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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洛婉清,”谢恒平静提醒,“不是柳惜娘。”

“她的琵琶是为我而学,如今琴亦为我而学。”李归玉好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他看着谢恒,只道,“弹一曲而已,不必当真。”

听到这话,谢恒低笑出声。

他握着瓷瓶,漫不经心:“若不必当真,你又为何同我说这些?”

李归玉没有回答。

谢恒转身山后走去,慢慢悠悠道:“殿下,这世间人事,分开了,自然会放下。”

闻言,李归玉瞬间冷声,笃定道:“我与她之间没有放下。”

“那就试试?”

谢恒回头看他,语调带冷。

两人静静对峙,李归玉看着他的面具,突然扬起笑容:“你拿什么试?”

谢恒闻声无言。

李归玉察觉自己踩中软肋,只问:“凭你这张不可见人的脸吗?”

听到这话,谢恒慢慢笑起来,他克制不住开口:“若是呢?”

李归玉盯着他,只道:“你敢。”

谢恒闻声朗笑,抬手开口:“送客。”

说着,他握着瓷瓶转身,笑着转头便走向洛婉清的房间。

夜风带冷,星月长明,追思站在小院树枝上,歪着头看谢恒行于长廊。

谢恒握着瓷瓶,笑意不减,脑海却是一次次他观望他们对峙时的忍耐。

从第一次,洛婉清和李归玉他们相望,对视,他便止步于旁。

最初他只是愤怒,可是如今他却生出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能干涉他们之间的相处,不能置喙他们的感情,不能参与他们的过去,不能改变他们的未来。

就因为他是谢恒。

谢恒的理智,谢恒的存在,谢恒的未来,都在阻止着他,这是他监察司未来的司使,这是他不该触碰的明月。

谢恒是让她遗忘一切的桃花酿,是她睡下的安神香,是吻上她眼睛时遮住她眼睛的手掌,是每一次冒犯前勒住他的索绳。

所以明明他贪恋她,渴求她,却还是只能遥望她。

明明他沉沦于她每一次“我想你”,欢喜于她每一封信、每一句话。

沉溺于为他弹的琵琶曲,欢愉于她为他买的飞鹤簪。

他所有所求都化作实质的情欲,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要索求她,占有她。

他明明那么想要她,可是他却不能争,不能抢,不能念。

他像她人生的局外人,因为他是谢恒。

可如果他是崔恒,他只是崔恒呢?

这个念头出现时,理智的绳索骤然断裂。

像是一把火燃在他心间,燎燃枯草原野。

他捏着瓷瓶,推开门进了房间。

洛婉清泡在水中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她茫然睁眼,就见崔恒去而复返。

他一回来,整个房间便又都是他的气息,这洛婉清有些晕眩,但是不知是不是时间熬得太长,她感觉已经慢慢退下来,倒没那么敏感。

只愣愣看着崔恒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不动。

他想当崔恒。

看着面前人,谢恒突然清晰意识到。

他要当崔恒。

察觉他情绪不对,洛婉清仰头看着他,沙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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