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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虽然能看见刘瞻一点点消瘦下去,听见他时常掩嘴咳嗽几声,闻见他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药味,却几乎忘记他也会生病了。

或许他其实是没忘的,只是每次他一流露出担心,刘瞻就岔开话题,久而久之,他就好像也当真相信刘瞻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今天见刘瞻忽然病倒,他一惊之下,反而隐隐觉着有什么悬着的东西终于落了地。

凉州地僻,城中大夫自然不比京城的御医,请来的人来为刘瞻瞧过病之后,说的话仍不过是临行前太医曾叮嘱过的那些。张皎看过他开出的药方,觉着尚不及在长安时赵太医开过的那副,便让水生还按原来的方子煎。赵太医早知刘瞻要犯咳喘旧疾,拟的方子里特意加上了一应药材,其中有几味不太好抓,已随车拉来了,倒不用再大费周章地满城抓药。

水生煎好了药拿上来,见张皎在一旁,便问:“现在叫醒殿下么?”

张皎见他要自己拿主意,不禁一愣,随后点点头,捏了捏刘瞻的手,在他耳边唤道:“殿下?殿下?”

刘瞻仍睡着,没有什么反应。张皎看了水生一眼,手上多使了几分力气,声音也提高了些,却仍叫不醒刘瞻。水生在一旁看着,叹气道:“要不还是晚点再说吧?殿下好久没睡得这么实了。”

张皎问:“殿下睡不好么?”

水生瞧着他,张了张嘴。他一贯话很多,可这会儿却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好一阵才道:“等殿下醒了,你还是自己问他吧。由我说总是不对味儿,况且殿下知道了准要不高兴。”

张皎听得迷糊,但见他不欲多说,只好点点头。水生将药拿了下去,探探刘瞻的额头,两根眉毛皱在一起,“热得烫手,擦些酒吧?”

他虽然是在与张皎商量,但料想张皎也不会反对,说完便去让人拿酒。等人送酒来的功夫,张皎也探了探刘瞻的额头,发现比大夫来之前还要更热,不由得一愣。

水生见他发愣,反过来安慰道:“殿下每年都会发一两次热的,一会儿擦上酒就能好一点了。”

过不多时,下人便送来一坛黄酒,揭开盖子,满室飘香。张皎一闻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之前庆功会上喝的酒和此酒相比尚有几分不及,他一时愣住,不知送来这样一坛酒是何意。正疑惑间,水生已将布巾浸入酒坛里拧了拧,见他站着不动,奇怪道:“怎么了?”

张皎这才知道,原来这样的一坛黄酒竟然是用来擦身的,回过神来,也取了一块布巾在手,沾了些酒,和水生配合着,把黄酒擦在刘瞻四肢上。

刘瞻皱了皱眉,两手乱动一阵,却没醒来,喉咙当中忽地发出一阵含糊的声音。张皎附耳过去,从中分辨出一个“疼”字,下意识地问:“殿下哪里疼?”

刘瞻又嘟囔了句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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