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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仁恕,真令末将羞愧无地。先前失言,还望殿下恕罪。”

刘瞻微微一笑,又安抚他几句。可他这时正烧得糊涂,强撑着说到后面,连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全靠些平日里说惯了的官样文章撑着。众人见他已有几分摇摇欲坠,忙将他扶下了马,送回帐中休息。

一个晋王府的亲卫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刘瞻迷迷糊糊间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心下大感失望,很想换张皎来抱自己,可当着众人之面,又无法开口,只得闭上了眼。

亲卫将他放在床上,军医早候在一旁,忙上前来替他诊治。刘瞻耳中嗡嗡作响,军医说了些什么,全没听清,察觉他的手离开了自己腕子,忙叫住他道:“我的……我那鹰侍身上受了箭伤……”

他烧得有气无力,全靠一口气才没昏过去,说话声音自然大不起来。军医只见他张了张口,却听不见他吩咐了什么,忙半跪下去,弯腰侧耳在他嘴边,才勉强听清他的话。只听他断断续续道:“还有……还有冻疮,还有,脚上,脱了鞋……你给他瞧瞧,开些好药。”

他说得颠三倒四、词不达意,勉强说完,仍不放心,担忧军医见张皎位卑权轻,舍不得在他身上用什么名贵药材,又补充道:“用什么药,之后……我自会过问……不可、不可敷衍。”

军医在一旁跪了许久,才终于听他说完,忙道:“一定、一定!殿下放心,下官绝不敢疏忽。殿下请稍待,先服了药再睡。”

刘瞻点点头,可下一刻就昏睡过去。

张皎这时并不在帐中,他刚才方一下马,便被柴庄叫去问话。柴庄早听闻他杀人夺马、一人手刃数十夏兵之事,惜乎并未亲眼得见,加之要以此论功行赏,担忧军中所传有夸大不实之处,便将他叫来细细询问。

张皎虽不善言辞,却也将那日情形勉强说了个清楚,几个关键之处全无含糊,听得柴庄和在座几个将军不住点头。柴庄从椅子间起身,走上前去,对张皎道:“将衣服脱掉。”

张皎闻言一愣。从前在刘瞻身边时,刘瞻便几次让他脱衣服,没想到现在柴庄也是如此。他不知何故,只得顺从地脱去上衣。

柴庄绕着他走过一圈,先脱口而赞道:“好个壮士!”

随后,他仔细检查过张皎身上几处箭伤,见与他所说丝毫无半点出入,伤势反而还被他轻描淡写地隐去了几分,不禁又点点头。

检查时,柴庄见除去这几道箭伤之外,他身上还有几处旧疤,微微一愣,倒是没放在心上。又瞧见他身上的冻伤和脓血,更是心生怜爱之意,替他将衣服从地上捡起,递回他手上。

他伸手在张皎胸前拍拍,半是嗔怪、半是喜欢道:“怎么现在才来从军!之前干什么去了?”

张皎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好半天后才想起刘瞻教给他的那套说辞,“回禀将军,小人原先是晋王府的鹰侍,在那之前……”

但柴庄方才只是随口一问,倒不是真的关心他从前之事,闻言哈哈一笑,打断他道:“以前做什么都不打紧,以后在军中可要好好干,不要白白辜负了老天爷给你的这堂堂八尺之躯!”

张皎应道:“是。”

柴庄又转身对众人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我这就如实写下,呈给大将军、陛下,为此人表功。”

这一战后,他还不知朝廷要如何处置自己,可见自己军中有如此英雄少年崭露头角,喜悦之情、爱惜之意,反而一扫心头阴霾,占了上风,定要吹一阵风,送他出一头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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