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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宏义见劝不动他,不再多说,长叹一声拂袖而去。刘瞻又独自坐了一阵,刚刚起身,便见水生跑过来,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是喜是忧,朝他叫道:“殿下,那人醒了!”
影七睁开眼,第一眼便瞧见锦帐华帷,绣帘罗绮,旁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瞧他醒了,拔腿便往外跑,身子转到一面猩红色的屏风后面,只剩下急促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惊,迅速清醒过来,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这是在雍人家中!
他想要起身,可随后身上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光影摇动,双耳之中隆隆作响。一瞬间的功夫,他头上已遍布冷汗,心脏咚咚地跳着,从四肢间传来一阵脱力感。
在一阵晕眩之中,他确认手脚虽然无力活动,却未被绑缚住;伤口被人处理过,包扎止了血,只是因为自己一动又变得湿漉漉的,血腥气传出来,能嗅到药粉的气味,不带毒性,只是寻常的金疮药而已。
屏风后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由远及近,从一道变成了两道。影七一面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一面去舔藏在牙齿间的毒药。
可他随即心里一凉——藏药之处空空如也,自尽用的毒药已被人取了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身上又溻出一层冷汗,眼前终于看清了东西,他不动声色,牙齿抵在舌头上,微微转头,向着屏风望去。
他瞧见方才那个小厮,还有他身旁一个身着华服、面色苍白的人——他识得此人,那是雍帝长子,晋王刘瞻。
影七瞧见屋内装潢,已知是富贵之家,却万没想到自己竟落在了这般人物手中。瞧这主仆二人皆无功夫傍身,何况素来听闻雍帝长子身体孱弱,今日一见果然非虚,如此距离,他想取此二人性命易如反掌,可是——
他轻轻抬了抬手,却半分也没抬起来,只是又出了一身冷汗,将衣服洇得透了,伤口被汗水一溻,愈发痛入骨髓。
眼瞧着这两人离他只剩下数步之遥,影七无法,只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在舌头上狠狠一咬。
随后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在身上其余各处的剧痛面前,几乎感觉不到,嘴角里漫出铁锈腥味儿,可数个吐息之后,他仍活得好好的——可怜他竟是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他嘴角缓缓流出两道血迹,刘瞻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两步抢上前去,按着他的下颌逼他张开嘴来。瞧见他舌头上的伤口后,一种比愤怒更为激烈的情绪摇撼着他的身体原地晃了两晃。
他压抑住心绪,沉声道:“你不必如此。我若是想对你不利,将你交给刑部、大理寺便是,何必费心救你?”
影七无力地张着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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