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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良民”——而良民是以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方式被传送到这里来的。

因此,他看着一旁的路牌,问砂金:“砂金先生,您前方似乎是一个废弃的车站,路牌上还用红色的油漆划了一道线,我猜测……这是提醒人不应该往那里走的意思?”

砂金:“对,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要去的确实是那座废弃的车站,纯美骑士,我认为你也需要来一下,我听说你与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同行的那一次就是遇到了真蛰虫,想来会有经验一点。”

他走动废弃的车站站台边上,沿着长椅横排的方向朝着边缘走去,然后停在了一处漂浮着很多紫色忆泡的位置。

他指着其中最大的一个,说:“它被触碰之后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散,为了保证大家都能看到,一起?”

银枝面露严肃:“好的,我没有意见——是虚无的力量让你们感觉到了这里有什么?”

砂金:“差不多吧,还有一点小小的经验。”

像是翅膀震动的声音随着肢体接触上忆泡的动作而出现在大脑中,连着两次,明明应该是很诡异的场景——尤其是将这声音和昏暗的、灯泡都已经快要彻底灭掉的废弃车站联系在一起之后,但是人心中却意外无法对此生出哪怕半分的恐惧或者警惕。

这种状态本身就很不对劲。

银枝是很有战斗经验的,和银河中的一切罪恶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他非常清楚当前这种情况意味着怎样层级的危险,于是骑士的长枪就这样在晦暗的光线下猛地刺出,对准了前方出现的生物。

在他眼中,那是一只纯美的呜呜伯,软乎乎,是非常纯洁的白色。

它的眼睛是垂泪欲泣的眼睛,带着一种可怜的、被冤枉被威逼的楚楚感。

呜呜伯发出了让银枝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儿发颤的音调,但是银枝握着枪杆的手并未松懈。

他问:“两位朋友,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流萤和砂金的声音在他左右两边先后传过来,但是说出的答案是同一个:“真蛰虫。”

银枝:“果然。”

他先前在列车上看到的那只真蛰虫,它就变成了呜呜伯的模样。

他此时的站位比起流萤更加靠前一点,长枪也确实已经到了和真蛰虫之间没什么距离的远近,于是银枝直接动手,没有给别人留下插手这场战斗的机会。

每一天都会被手帕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拭到闪亮发光的枪尖猛地扫开一道半月形的银白色弧线,它擦着真蛰虫体表的硬壳而过,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乍一看并不非常显眼,但是在真蛰虫动起来后可以看出其深度的、杀伤力并不小的伤口。

枪尖上沾到了少许粘腻的、或许带着颜色但是在当前这样光线不足的环境下确实很难看清楚的□□。

银枝对此露出嫌恶的表情——他毕竟是个颜控。

“小心。”

砂金打了个响指,一层金色和绿色交织的护盾很巧妙地在那只真蛰虫长大表面参差不齐的血口张开的时候,覆盖在了三人身上。

真蛰虫吐出的腥臭的攻击、它那快速拍打着的鞘翅上头撒下来的致幻效果强烈的翅粉,还有那在虫皇尚未陨落的年代可以让有机生命、无机生命,甚至只是流水线履带上的一颗螺丝都产生“我是一只虫子,我要加入虫群,融入我的家族,成为其中一员”想法的传染性极强的孢子。

这些全都被及时地拦挡了下来。

银枝感慨道:“多谢你,朋友!”

砂金和这位说话习惯略微有些夸张的纯美骑士相性其实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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