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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是在他之前就到山顶了的游客。
他礼貌地询问道:“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坐在草地上的男人闻言,缓慢地抬起头。
皮肤如瓷器,唇红齿白,眉目蕴着柔美的光色,哪怕额前碎发有几缕微微潮湿黏着额头,依旧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他浑身笼罩着拒人千里的气质,会叫人不太敢贸然上前接近。
从头到脚都彰显着贵公子的痕迹。
陈子轻确定他从前没见过这人,如果他见过,肯定不会忘记。
男人清冷淡漠,眼里含着泪,眼周都红了一片。
陈子轻不自觉地蹲下来和他平视:“你怎么了,让虫子咬啦?我这儿有药,你哪里被咬了,我给你擦点儿。”
男人发出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他的声线和他的气质很相配,但他回答的字句却给人一种很乖的感觉。
他说:“没有的。”
陈子轻点点头,把拿出来的药瓶放回口袋:“那你这是……”
男人垂下鸦羽般的睫毛。
陈子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他右手食指上有一条血痕。陈子轻不由得傻眼,不会吧,这么个小口子怎么也能哭成这样子?
人与人会有体质上的不同,这个帅哥大概是疼痛神经比较敏感。
陈子轻问帅哥:“你是一个人来这边旅游的,还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啊?要是你有朋友在这,我去帮你喊过来。”
帅哥掀起水润发红的眼睛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种被当作国宝打量的奇妙错觉。
“我跟我先生四处旅游,我们碰巧路过这里,”帅哥说,“就来看看。”
说这话时,帅哥一直在看他。
陈子轻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他问道:“那你先生呢?”
尾音刚落,他就见帅哥看向一处,湿湿的眼尾跟红润的唇角都弯起一个弧度,骤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一笑,何其惊艳,那股子清傲也随之消失无影,从里到外渗出能让人感到舒服的温暖。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往这边来,他步子迈得大,眉头皱在一起,看着凶,体格挺拔,眉宇间覆盖着常年混迹商场的锋利,漆黑的目光锁定帅哥,炽烈又偏执。
陈子轻识趣地闪到旁边。
男人走近,单膝跪在帅哥面前,口中训斥他不该不等自己,乱跑到这边来,却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让树枝划了个口子的手指,拿到唇边吹了吹。
帅哥沉静地看着他,眉梢有温柔缱绻:“不疼了。”
“我能信,你脸都哭成花猫了!”男人又认真地吹他手指伤口,拿出随身携带的创口贴给他贴上,期间听他疼地吸气,手上动作更加轻柔。
“都说了叫你等我了,你倒好,自己先过来,上次逛动物园也没见你这么积极。”男人擦掉帅哥眼角的泪水,把他拉起来,拍掉他裤子上的草屑。
这时才给了旁观者一个眼神。
陈子轻刚要礼貌地打个招呼,男人就收回视线,同时隐约还发出了一个音节,啧。
搞得他很是莫名,招呼也不打了,默默地转身。
“站住。”身后传来懒懒的声音。
陈子轻后背一僵,怎么了怎么了,他没干什么啊。他疑惑地往后扭头。
男人把他叫住,却没说什么,只是看他,好像又“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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