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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没说话。
夏观棋倏地捏着杯子凑近:“你丈夫让你报警了?”
“没有。”陈子轻说,“他是想报警,但我不准,他听我的,不敢背着我去找警方。”
夏观棋放下杯子,抽点桌上的纸把溅到手上的茶水擦掉:“不报是对的,绑匪拿了钱就完事了,要是报了警,把他们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子轻喃喃:“是啊。”
夏观棋环顾四周:“你丈夫呢?”
陈子轻把手机的盖子推上去,拨下来,推上去,拨下来,反反复复的动作透露着他的焦虑:“替我筹钱去了。”
“餐馆还正常营业,多少都是收入。”夏观棋问道,“北遥,你丈夫有没有怪你姐不该那么早出门,她自己出事,还要带上你们?”
陈子轻没说话,他放下手机抠起手指,眼圈一点点红起来。
夏观棋替他打抱不平:“你丈夫怎么能那么说,那是你亲姐,你们是一家人,他要是真的爱你,就该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天塌下来都给你顶着。”
“你不准说他。”陈子轻红着眼瞪过去,“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好过,我跟他结婚才几个月,他替我担这摊子不容易。”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丈夫,希望你们夫妻的感情不会受我影响。”夏观棋充满歉意地说完,眉眼温和道,“北遥,你不是说要去找孟于卿吗,我陪你去吧,下午我正好没事。”
陈子轻抿了抿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自语:“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吧。”
下一刻就说:“行,你陪我去吧。”
.
孟于卿接到前任的电话就开始洗澡洗头,搭配衣服,喷香水,头发打蜡抓造型,香喷喷的出门。
直到司机为他开门,说了句:“少爷是去约会吗?”
他骤然惊醒,脸色很差地返回去,重新洗头洗澡,头发也不打理了,一头自然碎发,衣裤就是简单的白色运动衣。
到了约定的地儿,孟于卿看到前任身边还有个人,伸到车外的那条腿瞬间就放回车里,他对司机说:“开车。”
前任发现了他的车,竟然古怪地追了上来,这反常的现象让他的面色变了又变:“停车。”
司机的车技还是不错的,急停也稳稳的。
孟于卿下了车,看着向他奔跑而来的前任,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望北遥是不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变回去就好了。
那他就不至于走火入魔,总想着前任过得怎样,离不离婚,不离婚的话找不找情夫,要是找情夫,会找什么样的,有没有哪点跟他撞上。
要是被他抓到把柄,捉奸在床,他就拿着证据……
自我唾弃的龌龊念头猝然凝固,他冷静地瞪着已经跑到他面前的罪魁祸首,鼻息里都是让他忍不住去梭巡的味道。
“望北遥,你约我见面,还带了个人?”
陈子轻还没说话,夏观棋就在他之前出声:“孟同学你好,我是夏观棋。”
孟于卿轻蔑地抬了抬下巴:“哦,是你啊,那个私生子。”
随后就没再管阿猫阿狗,他试图从望北遥身上找到变回从前的痕迹,没有。
没变回去,不一心一意跟那男的过日子了,带老相好约他干什么?
陈子轻迎着孟于卿的审视:“孟于卿,我想跟你借钱。”
孟于卿不受控地舒口气,发紧的头皮都松懈了下来,这家伙不是带着情夫来他面前炫耀就好。
“借钱?”孟于卿低头看他,“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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