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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见……”
就这么一句,耐人寻味。
陈子轻眼皮直跳:“我跟我家这位先走了。”
他牵张慕生的尾指,刚碰上就被握住整只手,干爽的掌心将他轻微汗湿的手背包裹,勒得他指骨生疼。
夏观棋追上来:“北遥,你等等,我请你们吃饭吧。”
陈子轻头也不回:“饭就不吃了。”
夏观棋一腔热情让人难消。
陈子轻正要把人赶走,张慕生松开他的手,拿着震起来的手机去不远处抽烟。
夏观棋攥着手站在陈子轻面前,文质彬彬的样子,说话柔柔润润的:“北遥,我们难得重逢,连顿饭都不吃吗?”
陈子轻直白地说:“我丈夫会不高兴。”
哪知夏观棋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在乎?当年你跟孟于卿谈恋爱,不照样在背地里找我玩,试图把我放在你的备选名单里,不把他当回事吗?”
陈子轻:“……”
夏观棋摇摇头:“北遥,你变了,爱情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绊脚石了,你以前不会为了一棵树把自己吊死。”
陈子轻:“…………我现在不是谈恋爱,是结婚了。”
夏观棋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眼神干净,说出的话听不出是故意嘲讽还是心思单纯:“那又怎样,你本身就是个道德低下的人,婚内出轨有什么不可以的。”
陈子轻无力反驳,他不耐烦地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观棋眼眶一红:“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
“不叙!”陈子轻凶完就对抽烟接电话的张慕生喊,颇有几分心虚的意味,“你是死人啊,接的谁的电话,把你老婆丢这儿不要了是吧?”
第333章 作精进化实录
王司给张慕生打电话,聊的生意,他说十句,也不见友人回一句。
“慕生,你在听吗?”
没回应。
王司不清楚的是,友人只做出接电话的姿势,实际灵魂与肉体剥离,整个躯体是个空壳,灵魂则是被阴暗的暴虐侵蚀,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血腥的事情。
张慕生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可怕地抽动,耳边喧嚣不止,直到背后传来他熟悉的,带着埋怨做作和撒娇的喊声,内心世界沸腾的腥臭血水才渐渐平息,他结束通话,狠捏僵硬冰冷的手指关节,而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不知给他招惹了多少男人的老婆身边。
扫了眼老婆伸过来的手,他将抿紧的唇松开点缝隙,若有似无地吐出气息,握住那只手牵走。
夏观棋挺执着于老同学的友谊:“北遥,我请你们吃饭的事……”
陈子轻觉得跟夏观棋相比,孟于卿都可爱了点,明明夏观棋没有像孟少爷那样用鼻孔看人,就是让他初印象不咋地,他没好气:“不吃!”
夏观棋想要个联系方式,陈子轻没给。
目送那对夫妻走远,夏观棋长久地站在原地,结个婚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吗,能让昔日干瘦的人变得莹润有光泽,不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既能看,也能用。
要搁以前,望北遥听到他那几句话,会一边指责他乱说,一边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有本事。
现在的望北遥没那反应,他倒是成了那个小丑,想想也正常,时间能随意把人揉搓着捏出各种形状出来。
孟于卿再见望北遥,震惊程度不会比他少。
真像是变了个人啊。
夏观棋理了理乌黑的刘海,指腹擦过额上的薄汗。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听:“观棋,你人去哪了,你大姨晕了,还不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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