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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堃说:“他是顾知之的朋友,我能抓起来审问?”
言下之意是,这要是被顾知之知道了,我没法交差,你看呢,你能交差吗?
小迟总显然不能。
他皱了皱眉头:“那就用别的办法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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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堃第二天就用了所谓的别的办法,没套出来什么,阿蒙自称当天就是聊了会天,吃了顿饭。
他把结果告诉了迟帘,并透露:“顾知之跟同学说他要出趟远门去旅行,他暂时不会用原来的联系方式,等他散完心回来再联系。”
迟帘转过办公椅面向架子上的破烂小玩意们,目光溜一圈定在那朵橙色的纸玫瑰上,别人有十九朵玫瑰,还有针钩的向日葵,他只有一朵玫瑰。
不过橙色的玫瑰花语代表初恋。
迟帘周身的怨气稍退:“是语音还是视频通知的?”
孟一堃说:“微信。”
迟帘的心脏传来抽痛,他没攥心口也没吃药,只是习惯地忍受着,忍得面色苍白。
“阿帘?”
迟帘撑住头,额角渗出一层薄汗:“别人用他手机发的,他最好的结果是被关起来了。”差的结果一个都不敢想。
孟一堃欲言又止:“我们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迟帘不答反问:“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杳无音讯,你跟我说是我想复杂了?”
孟一堃答不上来,细琢磨确实蹊跷。
迟帘忽然说:“谢家。”
“不太可能,”孟一堃说,“老谢的爸妈在闹离婚,两方家族牵扯的利益又多又乱,两口子哪有精力跟心思管别的人。”
迟帘愣了愣,闹离婚?谢浮啊谢浮,你不是很会算计吗,那你有没有算到你爸妈婚姻破裂。
有没有算到顾知之失联?
迟帘的嘲讽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算了,找不到顾知之,他这破班都不想上了,当总裁只是为了换一套成熟稳重的皮回去重追顾知之,人都不见了,他还换什么皮。
顾知之会在哪……
迟帘回想谢浮自杀式的分手,自己出局的同时还推他出局了,他想看看顾知之后面会做什么。
因为顾知之接下来的动向,就是谢浮为他铺的路。
迟帘基本可以确定顾知之必须快点谈下一段感情,他通过以前的各种现象推断人选是他的另一个发小季易燃,那几天每想到这里都会怒气攻心被气晕,之后他就采取“谢浮能忍,我为什么不能忍”的非典型雄竞措施求生,不然他怕自己活不到再见顾知之的时候。
哪知顾知之不见了。
迟帘突兀地喃喃:“老季真的不知道顾知之在哪?”
孟一堃严肃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怀疑他把顾知之藏起来了,装作不知道迷惑我们?”
迟帘没开口。
孟一堃更加严肃:“老季他爸既没把位子传给他,也还没死,他就算有那个想法也实施不了。”
迟帘扯动唇角,迟家原本在他的指派下助季易燃一臂之力,他要季易燃撬季常林的势力,加速挖谢浮墙脚,后来没墙脚可挖了。
季易燃捡漏不战而胜,他嫉妒得要死,迟家自然不会再出手援助。
他不给季常林通风报信说“你儿子为了搞基,等不及的在背后拉拢人脉蓄谋架空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孟一堃说到关键上了,季易燃短时间内都不能随心所欲。
除非他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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