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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塞规和赛时吗?前一百名都是肾帝肾王,能杀进前三十恐怕要靠质量。

那么长时间的现场直播,是机器检测数据评比吧,肯定不是人为观看,毕竟人是很主管的,机器才能公平公正公开。

宿主的命也是命啊。

陈子轻摸索着去找谢浮的肾,脸蹭上去,你们辛苦了。

他又摸自己的肾,你们也辛苦了。

都辛苦了。

陈子轻沉软的心绪在谢浮的吻下一抖一抖。

谢浮流连忘返地吻了许久,他翻了翻手机上的信息,侧身咬上爱人热淋林的纹身:“老婆,我爱你。”

陈子轻濡湿的眼睫毛撑了点:“我也……”

“我知道,我也深信不疑。”谢浮给了他一个过于缠绵而漫长的深吻,指腹抹掉他唇上湿润,“睡吧。”

陈子轻在长吻带来的缺氧中睡去。

谢浮凝视爱人许久,拍录了上百张此时此刻的画面,有单人的,有合照,他下床穿衣裤,佩戴手表,将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以顾知之未婚夫的身份去赴发小的约。

……

过了零点的京市依旧灯火辉煌。

发小定的地方不是哪个高档会所,而是某个景点的一处观景台。

谢浮夹着烟走到迟帘身边,和他并肩俯瞰夜幕下的山景庙宇。

迟帘从谢浮那儿拿走一支烟点燃,在一成不变的生涩中吸了口烟,他昨天从国外赶回来,现在才把谢浮约出来,心理活动不知已经走了多少遍。

猩红烟火被迟帘弹了一下,他将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一摞资料甩向谢浮。

资料飘飘洒洒地落在谢浮脚边,他弯腰捡起来两张。

迟帘目视前方,这几年他始终都查不到让背后之人百口莫辩的铁证,前些天突然就有了眉目,跟他想的丝毫不差。

他闷咳着吐出一团烟雾,平淡地开口:“谢浮,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挖我墙角。”

谢浮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逐字浏览上面的内容,他给人的感觉好似是杀人犯回到现场,慢条斯理地回味起来。

浏览完了,谢浮指间一松,仍由纸张随风而去:“好的东西有人抢不是正常现象?”

迟帘的语气里听不出怒意:“你和入室抢劫的小偷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谢浮关掉手电筒,眉目隐入暗中,他咬着烟蒂说,“当年你是他什么人,你们的关系具备法律意义?”

这套言论让十八岁的迟帘听到,他会怒不可遏地急于自证。

而现在是二十二岁的迟帘。

“听你的意思,我岂不是也能心安理得地挖你墙脚?”迟帘有条不紊地说,“毕竟订婚也只是双方私下的一种形式,不具有法律效力。”

“理论上是。”谢浮发出点转瞬即逝的笑音,“你能挖得动吗?”

迟帘沉稳的气息出现了一丝破绽,常人不太能察觉。

谢浮去一边打了个电话。不多时,这处观景台周边大亮,他满意道:“还是有光线好。”

迟帘看到了他两条小臂上的牙印,最少十个。

是顾知之的。

顾知之的牙齿很整齐,又白又小颗,像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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