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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有夏夜炸开烟花,奔流的春水,晴空万里的轰鸣,和一片湿润的土地,以他为名。
——他像是漂泊几个世纪魂归故里,久违了。
迟帘不自觉地发出叹息,他是个男人了,从这一刻开始,从湿吻开始。
陈子轻渐渐有些缺氧,他被迟帘扣着的手开始挣扎,挣不开就试图扭脸后仰。
都没用,迟帘追着他吻。
陈子轻真的不行了就咬他舌尖,在他滞缓的瞬间,气喘吁吁地说:“不,不亲了。”
“为什么不亲?”迟帘蹭蹭贴贴,“再亲一会。”
陈子轻接个吻像跑了一千八百米,腿抖腰酸浑身虚软,他引着迟帘去看一处方位:“你都……”
“别管它。”迟帘没眼看,他紧紧绷着,“我们亲我们的。”
陈子轻被迟帘按在皮椅里亲了很久。
迟帘仿佛忽然得了亲吻饥渴症,他亲着亲着就把陈子轻抓到了腿上。
陈子轻猝然睁眼:“迟帘!”
迟帘清醒了点,快速把他捞下来。
这腿不能坐,会出事。
陈子轻又回到原来的姿势,他靠着椅背,迟帘单膝跪在他旁边,扣紧他的手,弓着腰亲他,双眼阖在一起,睫毛盖下来的阴影都那么沉醉入迷。
少年生得太好,他吻人的样子,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车不知道过了几个路口,陈子轻被迟帘空着的那只手抓腰抬起上半身,他头晕眼花:“迟帘,你说我们甜吗?”
迟帘听不见,此时他的感官出现了一点问题,他失去了时间流逝的概念,只专注于体会到的口腔温度,湿度,舌尖的触感,吞咽的声响。
陈子轻再次喊迟帘。
“接吻说什么话。”迟帘将眼眸撩开一条细缝,那里面是纯粹到浓郁的情欲。
陈子轻吸了口气。
然而迟帘并没有不顾一切地满足自己,他只是靠在陈子轻身上,犬科动物被安抚发出咕噜:“你摸摸我。”
“不行,不能摸,你一摸,老子就是喷泉模式,”迟帘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顾知之,我难受。”
前一刻还勉强找回点理智,下一刻就小孩子似的,没吃到糖委屈上了。
陈子轻无奈:“我都说了不能亲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男高生经不起撩,”迟帘发现了什么,看他的眼神像看出轨偷腥的妻子,“你怎么这么淡定?”
就差说一句“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玩很花”。
陈子轻实话说:“没有,我一点都不淡定,我和你接吻的时候在背单词,为的是转移注意力。”
迟帘:“……”
他极度不满:“这种不浪漫的事,”
“谁说不浪漫了。”陈子轻舔嘴角的水迹,“我背的单词,车里的皮革味,车窗外的夜景和霓虹,你欲求不满说出的脏话,都因为我们接吻变得浪漫。”
迟帘愣愣看他。
陈子轻的衣服上有被他抓过的褶皱,透着他不知所措的情动,就像他这一刻的模样,让人觉得可爱。
于是陈子轻问他:“还要亲吗?”
迟帘喉结一滚:“要。”
陈子轻闭眼凑过去,让他亲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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