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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如鲠在喉难以下咽:“你他妈能不能收敛一点,你那眼神是不是要烫死老子?”
陈子轻满脸抱歉:“对不起,我不看你了,你吃你的。”
话这么说,视线却没挪开分毫。
迟帘吃不下去了,他侧身面向花痴病发作的黑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啊。”陈子轻把筷子递到他左手边,“你还没吃完。”
迟帘将筷子丢桌上:“没想干什么?你的表情你的脸上都他妈写着想让我干你,你跟我说你没想干什么?”
“哦,不止,还想摸我左手。”他把左手伸过去,在陈子轻面前晃了一圈,“做梦。”
尾音在唇边要掉不掉,左手就被抓住了。
迟帘一愣。
陈子轻也愣了下,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嘴角轻抽,默默放开迟帘的左手。
气氛他妈的尴尬得要命。
迟帘满脑子都是,他的左手不干净了,脏了。
陈子轻呆呆坐着。
迟帘抽几张湿纸巾擦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他把擦过的湿纸巾全扔在陈子轻面前的桌上。
陈子轻没反应,迟帘不信他在难为情不好意思,肯定又是套路,老子不会再中招。
迟帘散发着酒精味的手拿起手机,解锁上游戏,又退出来:“顾知之,你抓我手了,我说你什么了吗,你就这死德性。”
陈子轻哭丧着脸:“我让你更讨厌我了。”
迟帘噎了一瞬,兴味地戳他心窝:“这都是你应得的,你再往我身上用你学来的下三滥的招儿,我会看到你就反胃,在你被一中其他人欺负的时候带头拍手,让你后悔遇见我。”
陈子轻无力反驳,他用手捂住脸抵着桌沿。
迟帘在口袋里摸出那根棒棒糖吃上,坐长途火车回来没怎么歇还要被顾知之刺激,心脏受不了,今晚是没法玩通宵了,一会狐朋狗友们来了就跟他们说声,让他们零点前撤。
“我不想哥哥讨厌我,可我好像总是……我太笨了……”
陈子轻闷闷地说着,迟帘让他坐起来,伸着胳膊给他看自己的鸡皮疙瘩。
“你天生这么白吗?”陈子轻装作看不见他的鸡皮疙瘩,好奇他的肤色,“死了一天的尸体都没你白。”
迟帘:“……”
他嘎嘣咬碎棒棒糖,抽出小棍扔在碗里:“你能不能别张口就放屁,你见过死了一天的尸体吗你就这么说。”
陈子轻说:“见过啊。”
迟帘猛地把胳膊撤回去:“顾知之!”
“不是要吓你的,你别怕,死人一点也不恐怖,就是一具尸体而已。”陈子轻哄着。
效果适得其反,迟帘浑身发毛,他觉得自己很无助,他妈的,明天就让佣人留宿别走了,这个家只有他跟瞎几把乱扯的顾知之会要他命。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迟帘桌底下的脚踢他:“去开门。”
“你去吧,我把碗筷收去厨房洗了。”陈子轻不等迟帘阻止就把两人的碗筷一收,端去厨房拉上了玻璃门。
迟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朋友非富即贵,他和他们见了面聊不到一块儿去,想想就很尬。陈子轻在水池边放水。
不见又不行。
况且见了,说明迟帘要让朋友们知道他这号人,让他进自己的圈子,不管是不是形势所迫。
现在他就祈祷,迟帘的朋友里没人熟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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