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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恕脸色一变,我怎么也伤感上了,都是让小师弟给传染的,他起身去拨炭火:“师傅,铁花还打不打?”
邢剪瞥一眼失去好友的小徒弟,沉声:“今夜不打了,元宵节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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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宵那日,义庄又点燃了一串鞭炮,比除夕夜的要短一些,雪早停了,但积雪没有化掉,鞭炮炸开的红色炮衣被雪混着泥土覆盖,红的白的黄的搅合在一起,有股子又喜庆又脏乱的感觉。
义庄外的一块空地上放着一个炉子,里面是事先准备好的铁水,陈子轻凑近看铁水沸腾,邢剪把他拉开,手拿一块木板拍打拍打:“管琼,锯末。”
管琼拎着布袋,从里头抓一把掺过些许水的锯末放在师傅的木板上面,按个小窝。
邢剪舀适量铁水倒进窝里,手一扬,铁水和锯末一齐被抛至上空,霎那间,他手中木板猛击上去。
“汪!”
“汪汪!”
阿旺飞一般逃进林中不见踪影,爪子踩成残影,平时沉稳的身形十分狼狈。
在它身后,铁花成片飞洒。
陈子轻下意识就要抱头乱窜,却被眼前所见震撼到了。
那一大片铁花撞到树上落在枝头,迸散出的流光溢彩绚烂至极,“火树银花”在这一刻有了实感,他呆呆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壮观画面,可惜没有相机记录下来,只有一双眼睛,一段记忆。
眼睛带不走,记忆可以。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不能表现出第一次见,他赶紧把张大的嘴巴闭上,表现出“今年还是老样”的表情。
肩头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魏之恕把脑袋搭了上来:“师傅打个铁花你都能看傻?”
陈子轻动了动肩膀:“你别靠着我,让师傅看见了,”
“怎样?”魏之恕不以为意地打断,“不论你多几重身份,你都是我的小师弟,我靠一下小师弟的肩膀有什么问题?没有!”
后半句有了胡搅蛮缠的意味,像个撒泼的小孩子。
今儿是元宵节,魏之恕陪师傅喝了几杯,呼吸里有酒气,他不满道:“我说了我没醉,大师姐偏说我醉了,不准我打铁花,不然我怎么也要露两手。”
陈子轻见一朵铁花坠落在他脚边,他还没抬脚去踩,铁花就跳动着消散了,这奇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却能让人感受到丰收,快乐和幸福,都是好词,好景象。
肩膀重死了,陈子轻推魏之恕的脑袋:“大师姐还不是关心你。”
魏之恕吹他脖子上的毛领子玩,他冷不丁地察觉一道目光刺过来,不用抬头确认都知道是哪个。
陈子轻还没提醒魏之恕,对方就先他一步直起身,后退点坐到地上,伸出双手接铁花。
三分醉演成了七分醉的样子。
陈子轻用袖子把要飘他手上的铁花打掉,无视了他得逞的笑容。
“昭儿,过来玩!”邢剪吼道。
“二师兄,师傅叫我了,你别接铁花了啊。”
陈子轻早就想玩了,一直没借口,这会儿,他对着魏之恕叮嘱完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他真正上手才意识到内心是有点怕的,怕被铁花烫伤。
邢剪握住他小麻秆似的手腕:“没事,师傅教你。”
话落就对大徒弟道:“少放锯末。”
管琼应声:“好。”
她抓少量锯末放在小师弟拿着的木板前端:“手别抖。”
“我没抖,是冻的,这天多冷啊,木板也重。”陈子轻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克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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