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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傅延生确认了病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骂:“你他妈找死!”

陈子轻管不了了,他跪趴在柏为鹤不知何时打开的腿间,攥着眼前的黑色领带,急促地喘息着颤声问:“柏,柏先生,我的蝴蝶好看吗?”

柏为鹤被拉下来一些,举止间看不出丝毫受限于人的迹象,他从容,沉稳,漠然,不为所动。

好像他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一方。

那只冰蓝色的,用红线捆绑着的小蝴蝶,究竟有没有令他感到眼熟,勾没勾起哪段记忆,无人知晓。

如同此时居高临下落在他人太太脸上的目光,似深海,暗黑幽静。

盛怒的傅延生逼近,暴力去掰攥着他领带的那双手,指节被掰红,发紫,下一刻就要变形断掉。

手的主人疼得眼角不断滑下泪水,却死死攥着被冷汗浸湿的布料。

他的脖颈已经发出被侵扰的不适。

“好看吗,好看吗……”陈子轻用尽全身力气,星空石的领带夹深深刺进他的虎口,鲜血直流,他没有要松开,反而攥得更紧,嘴里的追问混着濒临窒息的哀求,“好看吗,蝴蝶好看吗?”

仿佛一个正常人突然就魔障了,不清醒了,被蛊惑了,卑微又热烈地把筋骨,皮肉都一寸寸地交出来,求眼前人施舍他,对他发落处理。

——你让我生,我就能生,你让我死,我便死去。

柏为鹤俯视着别人的太太。

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只有一两个瞬息。

柏为鹤启唇:“好看。”

没有出声,只是口型,像从遥远天际轰隆而来,劈开粘稠泛着腥臊的黑暗,乍见天光。

第53章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身子一软,活了过来。

傅延生终于将他的十根手指从柏为鹤的领带上掰下来,用力捏住他伤痕累累的关节。

“好疼!”陈子轻凄惨地叫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成功,“延生,你别捏我的手……延生,你怎么……我为什么在这里啊……我们不是在晚会上吗,这里是哪里?”

他茫然极了,满眼都是傅延生,似乎都没注意到沙发上的柏为鹤,无意识地唤着最亲密的人。

“延生,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发生什么了吗?”

傅延生一耳光扇过去。

陈子轻出现了短暂的耳鸣,他被扇得眼冒金星,身体随着惯性向柏为鹤倒去。

没有倒在地上。

而是倒在了一片精实的腿肌上面。

柏为鹤身形太稳,几乎没有移动一寸,陈子轻靠着他的腿,垂在身前的长发被扯住,那股力道把他扯离柏为鹤,扯向失控的傅延生。

陈子轻恐叫着保护自己的头发,只剩两次警告了!只剩两次了!他急得拼命挣扎。

傅延生狰狞的面色忽地一愣,什么味道?

那次在车里隐约出现过的香味,转瞬就随风而散了,被他当成了错觉,这次却是强烈地拢住他的气息。

市场上浓度百倍千倍的药粉都比不过这股香,他控制不住地用鼻尖蹭上怀里人的脸颊,凑近的霎那间便被欲望重击心脏跟理智。

堂堂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毫无形象地压着他的太太。

陈子轻完全没想到人工体香会在这时候窜出来,他抖动着向免疫的男人求救:“柏先生救救我,救命……柏先生……”

“柏为鹤!”

柏为鹤看了眼交叠在沙发前的两个人,他抚着发皱的领带起身,似是要给他们腾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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