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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无视一道道看笑话的眼神,他转着戒指去洗手间,听到有人说话,脚步停了停。
“钟家怎么没人出席?”
“办丧事呢。”
“钟少的葬礼不都完事了吗?”
“是钟二爷。”
……
“啊?不会吧,钟二爷也死了?!”
……
“车祸,据说让车子从背上多次碾压过,一只手被碾得稀烂。”
他们发现了陈子轻,立即停止了话声,敷衍地喊他:“嫂子。”
陈子轻因为钟二爷的死冒出的鸡皮疙瘩一下全掉了,他尴尬地笑着离开。
钟二爷这就死了啊,死了也好,牲口一个。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去上洗手间,迎面走来一个人影,把他的肩膀被撞得一歪,他收了收注意力看去。
兰翕穿得很休闲,可他在青春四溢的年纪,不用任何装饰照样很耀眼,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的穿着不适合今天的场合,由着他任性。
陈子轻揉了揉肩膀,两只手梳理着白发。
“微叔叔,你不会以为我是嫉妒你,故意撞你的吧?”兰翕故意用那个划分年龄的称呼,笑得人畜无害,“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傅少娶你不代表他重视你,他在会所的房间还留着,干净的好的永远先让他挑,他的情人只会多不会……”
陈子轻打断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乱猜啊。”
兰翕的脸色一黑。
陈子轻笑着打量他一番,从他身边经过时感叹:“年轻好好,满脸的胶原蛋白,捏起来肯定是肉乎乎的。”
兰翕的脸从黑到红,他骄傲地整了整衣领,趾高气昂地走了。
.
婚礼在酒店六楼举办的,一整层。陈子轻上好洗手间暂时不想回去,他从消防通道上去又下来,后知后觉自己最好不要流汗就停下来坐了片刻,起身回去当新娘子。
屁啊,他一个男的,做什么新娘子。
所谓婚礼,其实就是名流装逼,商人谈生意的会场,空气里弥漫着浮夸与算计的气味。
陈子轻从大厅后门进去,瞥见了什么一下顿住,傅延生还邀请了柏为鹤啊,是叫这个名字吧。
那个人和跺跺脚就能在商场引发地震的大人物坐在一起。
陈子轻本想收回视线,却冷不丁地看见他吃了一点菜,用的是左手。
柏为鹤放下筷子起身离桌,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周身立着一块无形的生人勿近牌子,想结识攀附的都只敢动这个心思,不敢付出行动。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大厅,没有谁上去把人叫住,说上一两句话。
陈子轻游魂似的跟在后面。
“傅太太。”柏为鹤上了楼,他蓦地停步,没转身,“请自重。”
陈子轻面红耳赤:“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过来,你吃饭怎么不用右手拿筷子啊,你是定居国外吗,我也在国外待过……说这么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没有关联……奇怪,那我怎么会……”
柏为鹤对于背后前言不搭后语的嘀嘀咕咕不感兴趣,他按着耳朵里的助听器,欲要取下来图个清净。
后面的人突然快步走到他前面,身高差不小,看他都是仰望的,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我们认识吗?”
这是一种冒犯失礼的行为,他没有不悦,不在乎,那双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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