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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师,也并非手写字。
所以,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个端倪。
周凌脑子都是嗡的:“这怎么回事?”
后面的日记不是季醇写的,那是谁写的?真是见了鬼了。
顾流初面色铁青:“你问我我问谁?”
因为有了这个笔记本,他才先入为主地以为季醇暗恋他。
后面季醇做的一切,他才误认为季醇别有用心。
但倘若,季醇当时高三家里出了事,毕业后无处可去,将所有的旧书旧资料旧本子一股脑放在了季青山家,大学后忙于打工无心在意细节,为了节约钱没有买文具,只是从一堆旧书里找了几个还没用完、还能凑合用的笔记本呢。
换句话说,这只笔记本可能是他高中某个认识的人的,因缘巧合之下混进了他的书包里——甚至笔记本的主人季醇可能都不认识,而仅仅只是某一天他在图书馆收拾书本,拿错了而已。
顾流初越想越血气上涌:“不管用什么办法,查到日记的主人是谁。”
如果是季醇不认识的人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当年季醇在读的学校师生少说也有几千人。
“先从他关系近的人身边查起。”
本以为这桩事查起来会非常困难,毕竟是过去的事。
然而没想到,派出去的其中一拨人,很快便查到了一个女人。
季醇高一时,她高三。
季醇与她谈过一段很短的恋爱。
不久前,她回国后在s市工作,刚好进了郑总的公司,从业务员开始干起。
顾流初很快明白过来,当时在从城中村回市中心的车上,季醇所说的“白月光”是谁。
不是他。
下午两点,去季醇学校附近洗衣店的下属把电话打了回来,说老板告诉他那一天少年送过去的衣服胸口上有一块很大的污渍。
办公室内分明开了暖气,周凌却觉得越来越冷,像是在寒窖里一般。
他简直不敢去看顾流初的脸色。
他匆匆对顾流初道:“那个女生那里,我亲自去一趟。”
这一次,要是他的下属再出问题,他也别活了。
周凌开车过去,女生知道他是赵总上头的人,什么都没多问,便跟着他进了单独的茶水间。
周凌把手机通话开着,放在桌边,问:“介意吗?”
“不介意。”女生道。
她以为周凌是替顾家的谁来问顾逸止相关的事的。
顾逸止去世三年,他的家人因为思念,去挖掘一切和他哪怕只有丁点儿关系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我高中的时候确实暗恋隔壁学校的学长,你要问我什么原因,我确实回答不上来,当时大半个学校的人都暗恋他。不过我们学校可能就只有我和他稍微有点交集。”女生握住面前的一次性杯子,用几分怀念的语气道。
半个学校的人都暗恋顾流初?
周凌挠了挠鼻子。
不可能吧。
倒不是说顾流初不值得被人暗恋,只是作为顾家的亲信他知道,当时顾流初极少去学校,可能一两个月都不在学校露面,那会儿顾流初的病情不太稳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请家庭教师。
周凌问:“你指的交集是?”
女生道:“我有一次请朋友吃饭,忘了带钱包,在那家店非常窘迫,他替我结了账。”
“怎么说呢,你知道他很有人气,家里有钱,我几个朋友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是虚荣心吧,我那会儿觉得非常罗曼蒂克。”女生怅惘地说:“现在回想起来,是那时候太中二了。”
“之后我便经常去他们学校门口,试图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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