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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楼下大屏幕滚动播着值班表呢。”

林原这几天晨昏颠倒记不清日子,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按照一贯的排班,卷毛今天休息。

他妈的为什么今天休息?!

林医生少有地在心里骂了人。

辞职二十来年,曾经的专业性内容默文·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研究过程中的一些重要细节,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林原灌着咖啡,一边跟他聊一边在那些研究稿上写写画画,密密麻麻记了很多。原本模糊的关窍被打通,茅塞顿开。

他们连聊天带争论,拟出了两种方案。林原翻出各种数据对比了半天,最终拍板走第一套。

“这套方案规矩稳妥,从人到人,只需要依靠分析仪自带的模拟器进行虚拟实验就能有结果。因为过程可控性强,虚拟实验的结果跟活体应用几乎零差别。”林原解释了理由,“一旦在仪器里成功,就能立刻用到那些老人还有柯谨身上,成功率一致。至于第二套方案……”

第二套方案来源于默文·白的原始研究稿。

他们在构建基础基因片段的时候,留过这么一个切入口,以防今后需要。后来研究越来越复杂,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分工越来越细致,互不相干。以至于这个切入口几乎被人遗忘了。

就连默文·白自己,也是重新梳理研究稿时才想起来。

“这个方案灵感来源于灰雀。对,就是随处可见的那种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鸟。”

默文·白回忆着他们当年的设想,“众所周知这种鸟虽然不起眼,但生命力和适应力强得惊人。我们早年做过研究,不同星球的时间流速和环境都千差万别,如果频繁切换,大多数生物都会有不适反应,在这其中,人已经是适应力极强的一种了。但体弱的也多多少少会有点症状,比如恶心晕眩,反复发烧,比如血压不稳,免疫力下降。就算适应力强的,也是后天磨炼出来的,比如像你们这种能办飞梭机年卡的——”

房东说着,看向燕绥之和顾晏,开了句玩笑:“谁小时候去别的星球没吐过呢!我15岁之前,听见飞梭机三个字就开始找洗手间,先吐上五分钟再说。”

燕绥之笑说:“我倒是没吐过,但总发烧,上了飞梭机体温就开始往上涨。”

他说着便好奇地看向顾晏,“你吐么?”

顾晏回想了一番:“最初会晕机,但不会吐,只是晕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燕绥之:“这跟不晕有区别?”

顾晏:“……”

顾律师瘫着脸看了他片刻,转头示意房东继续。

“总之,只要是个活的,几乎都会有不良反应,唯独灰雀是个例外。这种小东西能适应一切变化,因为它自带一种平衡机制。它的身体就像一台随时在备份的设备,一旦运行不畅,就会自动退回上一个备份点,回到最健康的状态。这使得它们大多数时候都生机勃勃,寿命非常长。当然,这种平衡机制每次运作都要消耗极大的能量,所以它们特别能吃还不胖。”

他们所设计的第二套方案,就是借用灰雀的这种特质,移植到病患身上去,让他们身体机能自己调节,退回到“健康”的状态点。这样一来,那个问题基因片段就会遭到拒斥,这时候再借助正常的基因手术,就能安全地把它清除掉。

但这种方案的前期危险性很高,因为灰雀和人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种,副作用和排异反应很可能非常激烈。单靠分析仪的模拟器做虚拟实验还不够,必须有一定次数的活体试验才行。

正规医药的活体试验,都得经由联盟审批公开招募志愿者,他们需要提供完整的危险性说明。

有虚拟实验辅助,活体试验需要的人其实很少,但审批过程很严格,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医院里那些全身脏器衰竭的老人们根本等不起。

所以林原把这个方案撇开了。

他们的讨论持续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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