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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谁都想不到,在生命最后的艰难时期居然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助理照应再无旁人。

神游许久,应允忽地惊醒,抬头看墙上的时钟。

已经是深夜了,但还好没过零点。他握住时淮的胳膊晃了晃,“哥。”

时淮好像忘了身边还有个人,闻声缓慢地转头,看着他从兜里掏出戒指。

“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

考试结束后他自己去做了一对戒指。太复杂的样式来不及学习,只简单地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造型。拿着小锤敲敲打打一晚上,给时淮的那枚内圈刻了简笔画的小狗脑袋,另一枚内圈刻了条小鱼。

“我以后还会送你很多戒指的。比小许哥他们还多。”他拉起时淮的手戴戒指,“这样你能好受点吗。”

在医院里交换戒指,多少带着些黑色幽默的意味。时淮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抿了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似的,“你的呢?”

“喏。”他把另一枚也交给时淮,“我本来打算等到晚上你许完生日愿望,吹了蜡烛就送给你的。没想到会来这儿。”

“不用吹蜡烛。我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了。”

时淮给他戴上戒指,倾身吻他的额头,“太晚了,让司机送你回去睡觉。”

“可我想跟你——”

“听话。”

应允有些失落,可也知道时淮大概有很多事要忙,他留下帮不了什么或许还会让他哥分心,就听话地回家了。

今晚时淮过生日,朋友们都以为他在陪时淮,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扰他俩的好事。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有倾诉欲但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不想玩手机也不想睡觉,去了阁楼打发时间。

他躺在地板上翻看从前的日记,最初去做心理咨询的时候,聊得最多的就是应小蝶去世的事。似乎大人们都觉得他不对劲,是因为骤然失去亲人被打击太大,吓得心理失常了。

但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有些事情,他连在自己的日记里都没有说实话。

“我不知道离hun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时叔叔不xi欢妈妈了,总是不回家pei她。”

不是的。

“我知道她是ban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住。我太想她了,所以希wang去见她。”

不是因为那个。

应允把翻开的日记本盖在脸上,纸张上有陈旧的味道。他闭着眼睛转动中指上的戒指,仿佛能将记忆倒带,转回许多年前。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努力地讨继父的欢心,但收效甚微。因为时牧桓很少回家,在第二次婚姻里,依旧为了工作应酬疏忽家庭。

离婚是应小蝶要求的,不仅是因为丈夫的冷落,更重要的原因是旧情人的再度联络。不是时牧桓不喜欢她了,是她不再喜欢时牧桓。

他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时牧桓不回家,他妈妈也一样。在那些秘密的外出约会里,应小蝶给他找了另一个继父,还打算到另一个国家生活。可能带着他,也可能不带。

他是个小孩,但有一双透明的眼睛,并非全然不谙世事。

在应小蝶拿到离婚证,急着跟情人相见的那天,时淮在上钢琴课。他被一个人留在卧室里,哭得打嗝也没有人在意。

他知道妈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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