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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凌聿：“应该的。”

顾逸文笑笑不接话，转话题，“你十点走？”

展凌聿：“嗯，老张在楼下，等会儿你和我一起走还是再回去休息？”

顾逸文想了想，“我和你方向不一样，不麻烦张叔了，我自己开车去。”

展凌聿点点头，“昨天下了雪，今天路上滑，你开车小心。”

顾逸文：“嗯，你也是。”

吃完饭，顾逸文去房间换好衣服，去卫生间打理头发，刚要往头上抹发胶，镜子中就出现了展凌聿的身影。

“怎么抹发胶了？”展凌聿问。

顾逸文叹气，“今天下午和明心的人见面，还有heyne的人，正式一点。”

他不喜欢用发胶，打理起来麻烦，回来还要洗掉，很浪费时间，可是不用的话，他头发细软的垂着显得整个人没有气势。

平时就算了，今天要见的heyne这群人抢他们生意，别的不说，气势绝对不能输。

展凌聿垂下眼睑，“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去见他们。”

顾逸文转头冲他笑了下，“这有什么，展总你怎么忙，作为你的总助当然要替你分担。”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下属应该做的，要不然你花这么多钱养我们干什么。”

展凌聿看着他，拿过他手上的发胶，“我帮你。”

顾逸文没拒绝，把发胶递给他。

展凌聿作为一个一丝不苟的霸总，每天把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是他的必修课，顾逸文很放心交给他。

就是顾意外少考虑一个因素，就是……

展凌聿指尖握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抬头。”

顾逸文眼里滑过一丝无语，拍掉他的手，“我不矮，抬什么头，别动手动脚的，老流氓。”

展凌聿眼睛眯了眯，“老？”

顾逸文：……

顾逸文赶紧转移话题，“快点，等会张叔在楼下等急了。”

展凌聿瞧了他一眼，熟练的喷发胶，手指在发间穿梭，做了一个发型。

“好了。”展凌聿说。

顾逸文转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展凌聿给他做的不是死板的大背头，是一个比较常见的年轻人的款式。

不错不错，不愧霸总，发胶都比别人用得利落。

顾逸文：“谢谢展总。”

展凌聿应了一声，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镜子上的裂缝蜿蜒至顾逸文侧脸，划开了顾逸文脸颊，让人看着很不爽。

展凌聿往后拉了顾逸文一把，离远了镜子，也离远了裂缝。

顾逸文不明所以，“怎么了？”

“镜子碎了。”展凌聿眉头轻拧，目光锁住顾逸文，“昨天我洗澡的时候还是好的。”

顾逸文看向镜子裂开的缝隙，微不可见的慌了下，随即说，“这个啊，我昨天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差点滑倒，手打在玻璃上的时候砸碎的。”

顾逸文指了指手上的手表，笑呵呵的说，“诺，就是这个手表，上次展总送我的，不愧是名牌手表，砸得这么厉害钻石都没掉一颗。”

展凌聿听完脸上的凝重不减，心急的抓住他的手拿在手里检查，“受伤了吗，疼不疼？”

顾逸文刻意露出的笑容淡了几分，静静的望着展凌聿，半晌，他说，“嗯，疼。”

他所担心的剧情，害怕的惩罚，都沉重的压在身上。

展凌聿眼里的担忧藏不住的流露，低着头轻轻揉着他的手腕，神色认真，宛如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