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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陈一铭看到来人,并没有如同活见鬼,董事长派出去的人不是要对戚董下死手,只是想拖一拖对方,好带走茭白。
戚家倒了,对沈家百害而无一利。
董事长是会权衡利弊的人,不会犯这种错。
陈一铭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戚董拎着一份凉面,蒜味太重,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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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来了。
不像沈寄那样带了一拨人,戚以潦是只身前来的,他的人也就只有一直在场的章枕一个。
沈寄的面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你来了也好。人我带走,这事就算完了。”
“老沈,你搞错了本质。”戚以潦不咸不淡,“我从没约束他。”
戚以潦看着趴在沈寄肩头,两眼闭在一起的年轻人:“去,或者留,从来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沈寄如同被人扇了面皮,眼底结冰。
“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戚以潦叹了一口气,“阿枕,去把小白叫醒。”
章枕还没迈步,沈寄就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的人全部将枪对准戚以潦。
沈寄这个指令暴露出一点。
那就是——他内心很清楚,被他抱着的人排斥厌恶他,绝不可能跟他走。
但他还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人带走,强行带走。
不愿意没关系,关一段时间,慢慢不就愿意了。他有的是时间。
所以人不能在这时候醒来。
沈寄拖着怀中人的力道加重:“阿潦,人我直接带走。”
戚以潦两指并拢,捻了捻眉心,很为难地说:“恐怕不行。”
气氛剑拔弩张。
南沈西戚交好多年,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阵仗。
沈寄怒极反笑,失望至极,亏他来的路上还替他这个老友考虑,认为对方不过是一时新鲜,觉得找了个满意的书童罢了,还能动多大的真格。
现在的情形无疑是在嘲笑他自以为是。沈寄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阿潦,你真要为了这么个玩意,跟我对立?”
戚以潦摇头。
“那你拦什么?”沈寄的声音森冷。
戚以潦在一堆的枪口下走向沈寄,他绕过去,站在沈寄身后,摸了摸趴在对方颈侧的人:“这孩子叫我一声三哥,我就要担这个责。”
说完,戚以潦还把茭白对着沈寄脖颈的脸往另一边拨。
沈寄的面部冷若冰霜:“我不放呢?”
戚以潦笑得无奈,他的音量压低:“老沈,你胳膊没受伤都打不过我,更何况现在还残着一条。”
这话一出,气流都冻住了。
沈家的保镖们没听清,可离得近的陈一铭和章枕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彻底。
陈一铭看地板。章枕哼了声。
之后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退到了门外,主子的秘密,少听。
沈家一众看他们那么做,也速速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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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还在僵持。
沈寄的面色极为可怕,他没下令开枪,却是用同样的音量回击老友:“明知道我栽了,你还插一脚。”
“你行吗,阿潦。”沈寄的字句无一不是嘲讽,“你连一个男人的基本功能都不具备,凑什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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