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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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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铵的两条腿跟一只手都还被禁锢着,他只有一只手自由了,却不顾皮肉被深勒的剧痛,疯狂地囚住茭白。

用他的整个身体。

他的渴求像一张又湿又烫的大网,猛一下缠了过来。

给我……

血从沈而铵的嘴里往下滴,落在茭白脸上跟脖颈处,砸在他下垂的眼角,他大力扯住对方的头发:“沈而铵,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而铵腥咸紊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唇上,一张俊美的脸早已扭曲不堪,骇人异常。

这时的他与被激怒的父亲一般无二。

残戾,暴虐。

劣质的灯管下盘旋着一些黑色小蚊虫,它们在俯视少年人线条青涩漂亮,渗满薄汗的肌肉紧绷,听他喉咙里发出兴奋又颤栗的低吼。

他要开始享用成年以来捕获的第一只猎物,蓄势待发,凶猛而急切。

脆弱的猎物后仰头,脖颈又长又白。

少年人滚烫,沸腾,本能地拱腰,他咧开血流不止的唇齿,眯着赤红的眼眸,缓缓靠近他的猎物。

就在他要咬上去时,

他听到猎物在向他发出哀鸣——我背上的三根肋骨好疼。

少年人蓬勃疯涌的欲望猝然凝固。

紧接着,像是有一把小刀划过来,在他的欲念上狠狠划下一刀,鲜血淋漓,剧痛难忍。

“茭……”沈而铵抽搐着,铁锈味道浓重的唇动了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舌头上伤痕累累,咬字吃力。他的额头抵着茭白的额头,癫狂的神情中涌出一分孩童般的信任与求助,“茭……白……”

“是我。”茭白趁沈而铵思绪凝钝的间隙迅速脱困,将铐着他的其他几处全都解开。

礼珏怔怔地看着。

认出来了。

那个人被药物啃噬了神智,还能认出茭白。

礼珏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到地上,他呆愣地看着看茭白的沈而铵,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

茭白来时穿的T恤跟短裤,全沾上了乱七八糟的血迹,就跟参与了命案现场一样,他也顾不上整理,匆匆翻下床,找到沈而铵的衣物:“沈而铵,我现在给你穿衣服,你坚持一下。”

末了,茭白不放心地确认:“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救人可以,他也会尽全力去救,但他不能把自己搭上。茭白不想。

所以他要确定,沈而铵能坚持。

沈而铵的四肢都在流血,他像是感应到了茭白的为难,徒然就将自己的一截小臂送进口中,死死咬住。

红得要渗血的眼眸直盯着他,眼中蓦然流下一滴泪。

——别抛下我。

茭白一顿,他以最快的速度给沈而铵穿上衣物,又将毯子围在他身前,胡乱揪在一起,确保不掉下来。

做好这些事,茭白一刻都不耽误地搀着沈而铵出去。

在那期间,茭白没看礼珏一眼。

等把沈而铵安置了,他才有心思跟时间对付结婚证已经撕裂的礼珏。

.

“去医院。”茭白打开房门,对跟过来的戚家打手说。

几个老爷们都不多问,不多看,很利索地帮着茭白将沈而铵带下楼。

茭白的头脑逐渐从《断翅》最大节点的狗血中清醒,以沈而铵的身份跟他目前的情况,不能随便去哪个医院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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