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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茭白蹲着不动,保持没有听见的样子,沉浸在被邪物驱使的境地里。
一股男性气息笼上来,戚以潦也蹲下来,一条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捏住了茭白的脸,力道轻得像是怕惊动无意间停在他指腹上的小雀。
“告诉叔叔,你都听到了什么,嗯?”
茭白觉得,自己还是眼神空洞地保持“中邪”吧。这要是“清醒”了,就听不了坟场那边的动静,也没法应对戚以潦。
不多时,
茭白就骂出声:“草!”
因为小姑抹着眼泪走了。戚院长还在坟场,她,她她她……
她坐在墓碑边,脱了职业装外套放墓碑上面搭着,说了两字:“出来。”
茭白还以为说的是他跟戚以潦。
谁知西边的灌木丛里走出一个微驼背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去一中接他的老肖。戚院长的人。
然后,
戚院长就往墓碑上一靠,她拿掉眼镜,条纹衬衫微敞:“到我这来。”
这狗血跟茭白以为的不是一个味,他第一次吃,冲击太大,导致他当场装“中邪”失败,爆了句粗口以后,更是蹲不住地往后倒。
他不想坐进戚以潦怀里,情急之下就把手往后撑。
但是,天黑加上手忙脚乱,
茭白向后划伸的手并没有撑到草地上,也没碰到戚以潦的鞋面,他碰到的是……
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他的指尖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扣子上面搭着,手心就,
很硬。
也是金属。
隔着布料,一条条地,硌在他手上,那形状像,
笼子。
第62章
笼……笼……笼子……
笼子???
笼子!
茭白的脑中噼里啪啦爆开一股接一股狗血, 糊住了他的神智,他人都傻了。
戚家家主带了个笼子,被我抓到了。
我靠“中邪”还能活吗?
茭白全身僵硬, 手还在笼子上搭着,五指都没知觉了, 他无意识去看白猫,想知道它在干嘛。
入眼是一大片红。
白猫在吐血,不停地往外吐,像是要把身体里最后一点血液全吐出来。死也是干瘪的皮囊, 不留一滴血珠。
完了完了, 都气吐血了。吾命休矣。
茭白刚把手拿开,后颈就贴上来冷硬触感。一只手从后面箍住他的脖子,虎口卡住他凸起颤栗的脖颈骨头,将他往后拖。
初夏的深夜,山风里还有一点凉意,不刺骨, 只觉清爽。此时, 风里多了重物被拖行的摩擦声。
像屠宰场的最后一只猎物,猎户赶着忙完休息, 动作快又急。
坟场的上司已经跪趴在墓碑前, 手抓着墓碑, 凌乱的短发不时扫过。
下属在为她效力。
而上司的头抵着墓碑,一下一下快速撞击,“砰砰砰”直响, 似祭拜,又似猖狂。
茭白一直被反着拖,坟场就在他前方, 他却顾不上去看。
因为身后拖他的人始终都没发出一个音,举止间蔓延着恐怖的沉默。这就导致他的心神完全不敢分散。
茭白为了减轻脖子的承力,试图用手撑草丛,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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