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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的除了柳姨,护工,医生,理疗师,就是兰墨府的主人。
戚以潦每天下班都来看茭白,身着深色正装,眉间渗着浓重的疲态,他才三十出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累。
那股子疲劳感像是和他的生命融为一体,混在他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里面,永生都无法消除。
茭白起先还抱着关我屁事的态度,一天两天过去,他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在某一天,戚以潦照常进他房间的时候问了出来。
“戚董,您是要破产了吗?”茭白选择了开玩笑的切入点。
戚以潦坐在墙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他发出一个有一点慵懒的音节:“嗯?”
茭白从床头柜的果盘里抓了几个大鲜枣,他把其中一个送到嘴边,咔嚓就是一口:“我看您天天都忙。”
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地从窗外洒进来,模糊了戚以潦那张深邃分明,犹如混血儿的轮廓,些许暖黄的光点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停留,他说:“忙倒是还好。”
茭白吃着鲜枣,腮帮子随着咀嚼鼓动:“那你怎么总是很累的样子?”
话音刚落,窗边的光影里就流出一道目光,盯住了他。
那双眼透着不正常的红。
白猫的眼眶也有一圈红,它的死气更重了。
重得实质化,一缕缕地往茭白的鼻息里钻,往他的身上跑,像是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那股死气仿佛是白猫的无声呐喊,最后的希望。
——帮帮我。
——救救我。
——求求你。
茭白的视线被阴影挡住,他看着立在他床前的人,嘴里的枣还在咔咔咬着。
戚以潦两手插兜,风度翩翩:“想知道?”
茭白忍住了点头的冲动。人就是容易被神秘的东西诱惑,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抵抗多久。
戚以潦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沉木香。茭白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确定那味道是从他的衬衣领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的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佛牌吗?
戚以潦好似没捕捉到茭白的探究:“我累,是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茭白:“……”
他想戳破这老男人的装逼时刻:“你正值壮年,这就累了?”
戚以潦笑:“三十三了。”
茭白也笑,弧度比他还大,眼里全是对生命对生活的渴望:“才三十三。”
戚以潦看茭白的眼神很深,也很浅,令人难以揣测,他半晌摇头:“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茭白蹙眉,这位不像是装逼。
怎么,难不成西城的地产业龙头老大不但信鬼神之说,还短寿?
这脑洞没在茭白的脑海中停留几秒,一下就散了。
“躺着的时候,枣核别叼嘴边,容易卡到。”戚以潦忽然俯身,手伸到小孩嘴边,两指捏住了那个还有点果肉的暗红色长核。
茭白下意识咬住。就跟要被抢走食物的小动物一样。
戚以潦没有粗暴地强行将枣核抠出来,他的两指往里伸一点,指腹压着柔软触感,嗓音低沉:“松开。”
茭白的牙齿微张。
戚以潦将湿漉漉的枣核扔进垃圾篓里,指尖上沾了些透明液体:“鲜枣不适合卧床的人吃,明天我让柳姨给你送别的水果,早点睡。”说完就走。
茭白半天才回过神来。
兰墨府一住,茭白知道了那老变态是个洁癖狂,现在他还不清楚对方是精神洁癖,还是身体洁癖,或者两者都有。
反正是个洁癖。
戚以潦给他抠枣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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