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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救您儿子才这样的。”

沈寄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怀疑自己得了一种急性病症,症状是不能听小狗假惺惺地叫他“沈董”“您”,刺耳,浑身不对劲。

偏偏小狗还时不时地这么来一下,故意的成分极大。

沈寄断定这病症会在两周后消失,可现在,他控制不住病情,这让他的理性倒退,暴躁和幼稚的冷嘲热讽顶冲而上:“你不是为了你们的友情?”

茭白跟他四目相视了一会,点点头说了声“行”就往窗边走,妈妈个蛋,该怎么以退为进?

背后徒然有一股侵略性的力道将茭白从窗前扯开,他又疼又惊。

“你站窗边干什么?”沈寄抓住茭白瘦细的腕部,指腹暴力地碾住他的青色血管,低喝着,眸色极冷。

那片冷光背后隐隐有东西涌出了个头。

是当事人都没能捕捉到的急躁。

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很难发现。

恰巧瞧见一点苗头的茭白:“……”

他根据目前的状况判断判断,得出一个很可怕的结论。

沈氏董事长失智了。

茭白匪夷所思,就算他遭到困境的挤压,想不开要跳楼,可那窗户是打不开的,他怎么跳?穿过去吗?

沈寄也反应过来了,他疑似愣了一两秒,面无表情地推开茭白。

大概又觉得丢面子,一手挥掉了旁边长脚凳上的花瓶。

他扣住小狗的下巴,在那道响亮的清脆声里说:“有医生同行,不要再跟我闹。”

这是他生平的最大让步。

再敢忤逆,就扔掉。

茭白看了眼自动收紧粉外套的皮卡丘,他打开老东西的手:“去西城干什么?干嘛带我?”

沈寄道:“探病。”顺便海上行。

茭白脱口而出:“戚以,戚董病了?什么病?怎么病的?”不是吧,那可是他特地留后面的重量级对手。

沈寄正要让助理再买两袋奶,听到这句,神情先是一滞,之后就风雨欲来:“你这么紧张他?”

茭白:“……”

这还真没得说,无力反驳。

沈寄的面色没法看了。

就在这怪异的氛围蔓延起来的时候,沈寄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阿潦”。

沈寄一只手箍上小狗的腰,一只手按手机屏。

没接。

直接挂掉。

第30章

七点四十出头, 茭白被架上了飞机。

老家伙对他有性趣,还挺浓,浓到粘稠, 也在他面前把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底线退了一点,但不代表可以无限制地纵容他。更不可能心疼他, 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的肋骨该多痛,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动性,与动心,两者之间隔着一条鸿沟。

况且老家伙没有心。

茭白一个需要卧床的病患, 就这么被带上了这趟探病之行。

下这个命令的人却一副屎样。

从在等候室挂掉电话后就这样了, 还把他的腰箍青了。

神经病。

茭白看一眼蹲在地上阴阳怪气冷哼的皮卡丘,确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神经病。

他难受,吃了止痛药就躺着。

过道旁,沈寄在翻看文件, 纸张哗啦哗啦翻到头就被他扔一边。

一连扔了好几份, 他全拨到了地上,捏着鼻根满面寒意。

陈一铭现在想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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