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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在国外哪游荡,沈而铵必定要斩草除根。

茭白不关心岑景末的下场,他只知道梁栋即将从戒毒所出来。他们这些人的人生都在往《断翅》三周目发展,连他这个漫粉都看不透。

“谭军没跟你过来?”茭白用随意的口吻提了一句。

沈而铵说:“他回?蛏山了。”

茭白咂嘴,那看来是回去祭拜心上人了。

蛏山在北城,他去过那城市多次,一次都没爬过那座山。

大厅有扫动,晚宴终于要开场了。

戚以潦朝茭白那边走近,站在人群里对他招了招手,儒雅至极,眼尾带笑。

“回?聊。”茭白对沈而铵丢下一句,大步走向戚以潦。

沈而铵看着脚步不停的瘦高背影,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事,那天他得知茭白没死,临时取消会议折了只纸蜻蜓。

蜻蜓折完,沈而铵拍掉腿上的碎纸片,站在落地窗前给戚以潦打了个电话,他说出自己的目的,希望对方能放过茭白,无论开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当时戚以潦笑了声,说:我?从来就没有困住他,他想走,随时都可以。

戚以潦的城府太深,沈寄不是对手。

谁和他争,都赢不了。

因为,

沈而铵的目光落在茭白挠后颈的那只手上,不止他,还有不少人都在看茭白无名指上的戒指。

——爱与神明

那是戒指的含义,其大师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件作品。

戚以潦已经用“自由”编织成网,捕到了茭白这只自由自在的蝴蝶。

.

茭白听到主持人的开场白,当场愣住。

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是戚氏,主要目的是宣告成立公益基金会,非公募形式,以茭白命名,基金项目主要在医疗业。

“有请茭先生上台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现场刮起一片捧场的掌声,茭白成了焦点,头顶“啪”地打开了一道无形的光。

茭白歪头看戚以潦,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我?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

“随便说两句就行。”戚以潦摸了摸他脑后的乌黑发尾。

茭白脑子里没词,他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竭力做好表情?管理:“给你丢面子了怎么办?”

戚以潦的手掌往下移了移,替他理了理西装里面的衬衣领口,戴着婚戒的指节轻擦他脸颊:“是啊,怎么办呢。”

茭白无语。

“好了,多大点事,放松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叔叔看着你。”戚以潦鼓励道。

众人都在等,茭白没法再磨蹭纠结,他咬咬牙:“那我上去瞎说了?”

“嗯。”戚以潦拍他背脊,“乖。”

“你看我?怎么把?你的面子丢光光。”茭白整整西装外套,抿着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挂着不夸张也不生硬的笑脸走上台,不慌不忙地跟主持人搭话,一举一动从容而生动。

戚以潦站在台下,微抬眼帘,眸光温柔地仰望年轻人。

当年戚以潦发现年轻人有双翅膀后,就期待他有一天能飞起来。

后来戚以潦隔着他伤残的身体抚摸他的灵魂,内心依旧希望他能飞高飞远,追寻属于自己的天地。

飞累了就回来。

台上的年轻人盯过来,眼神直勾勾的,又亮又烈,明目张胆地向他索要时时刻刻的关注。

戚以潦的唇边带起俊雅的笑意。

外界传言他是老谋深算的狩猎者,他这个爱人是上了当的猎物。

实际是反过来的,他是被捕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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