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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会跟一辈子,只能缓解,不能根除。

戚二塌着两条粗黑的眉毛,祈求地看着茭白。

“行了,我喝。”茭白说。

“诶!”戚二忙支小桌。老大被出卖后,戚爷就对内部来了场大清洗,留下来的全是绝对的亲信。

他通过层层考核脱颖而出,才被分到了喂饭一活,不知道其他兄弟有多羡慕。

因为这活儿能证明,老大对他的信任和认可。

戚二挖一勺米饭就菜,送到茭白嘴边:“啊。”

茭白张嘴,他已经习惯了戚二的婴儿式喂法。是的,习惯了,他扯了扯身前的小黄鸭饭兜!

“陈一铭。”茭白喊了声,“进来。”

病房外的陈一铭舒口气,推开门进去。他的合作对象是茭白,协议里许诺的事也只能茭白来兑现,戚家那位跟章枕都不会管他。

这一年的秋天,很多人度日如年,包括陈一铭,他一直被关在医院附近的低劣小宾馆里,由戚家人二对一的看管,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有戚家在,沈寄的仇家都动不了他。

前提是茭白还有得救。

茭白死了,陈一铭就会死。什么协议都起不了半分作用。

陈一铭怕茭白活不成,所以他时不时地向看守他的人打听。他大概知道茭白做过多少次手术,被抢救回来过多少回。

出不去,也断了跟外界的联系,陈一铭很被动,能做的就是等。他以为要到冬天才有消息。

意外的是,秋天的尾巴上面,他就等到茭白的伤情好转,要见他。

.

陈一铭一进去,就听茭白问,“手电筒呢。”

这问题作为开场白,他不是没想到,所以他还算淡定:“在戚董那。”

茭白快速咽下嘴里的虾仁:“你怎么给他了?”

陈一铭挠眉心,他跟了沈寄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已经固定,处事方法全是应付沈寄的那一套。

依沈寄的作风,身边受宠的小情被人逼得用了手电筒,他一定会把手电筒塞那人嘴里,亲自动手。

之后会把血淋淋的手电筒丢地上,让对方舔干净。

陈一铭见过沈寄做类似的事,具体几次他不记得了,最近一次是惩罚知意。沈寄用高尔夫球杆打烂了他那张某个角度跟茭白相似,害自己母亲断气的脸,将他平时用来化成茭白的化妆品往他嘴里塞。

当时知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沈寄按着他的头,要他舔化妆品。

知意没舔完就被拖去墓园,放血。

陈一铭全程都在现场。

所以,转移躲藏地的那时候,陈一铭就找袋子把手电筒装了起来,原汁原味。

那天破破烂烂的茭白被送去医院急救,陈一铭也被押到了车上,中途他将他和茭白的合作都说了出来,包括手电筒一事。

戚以潦在吐血,章枕在哭,他们听进去了多少,他心里没数。

到了医院,茭白进手术室,戚以潦跟章枕跟过去,陈一铭在那一层的拐角,几个人盯着他。

陈一铭闻着医院独有的死亡与新生味道,突然清醒过来,戚以潦不是沈寄,他的报复,用不到手电筒。

应该。

陈一铭又不是百分百确定,毕竟上流圈的绅士里多的是病态患者。心理上或者精神上。

戚以潦是绅士群体的代表,向来温文尔雅平易近人,极少发怒,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藏得极深的怪癖。

万一戚以潦提起手电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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