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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顺着布莱雷利推开的窗户一跃而下——
从将近五米高的距离猛地落到了交战中心。
而布莱雷利的指尖只来得及擦过她乌黑的发尾。
他赶忙探出头去,硝烟的味道、旧城区特有的垃圾味、以及深深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和雨后灰尘的味道混在一起,铸成日后在浩瀚的记忆中检索今夜的一把钥匙。夜兔砸入战场中心的一瞬,将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群生生掀飞。
“晚上好啊。”她说,紧接着提拳砸向一个人的眼眶,近三十公斤重的黑伞被她挽了个圈,□□又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往后反戳,伞身顺着她转身的动作在刹那间又把另一个偷袭者横扫出去。
得益于一些身体素质以及……种族天赋之类的东西。她有着亚裔少女的娇小,看上去更像敏捷灵活的技巧型,本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火云邪神诚不欺我的原则,她的速度几乎是压倒性地快——削、撩、刺,劈,大开大合,偏偏还没人能跟得上她的速度。
“碰!”
特殊合金的伞面张开,弹飞了子弹。
开枪的人只觉得眼前一晃,那女人鬼魅般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玩意也有不太好使的时候呢,大哥。”她笑了笑,手一扬,很轻松地掰断了对面手里的步/枪。
“还好,她还有理智。”观望的阿尔塔蒙说。
“这把虐菜局,”布莱雷利说:“你看她打得多不走心。”
夔娥真的发起疯来就不止踢断一两个人的骨头那么简单了,早在第一次转身的时候那个大兄弟脑袋能被她踢爆。
动作迅速且果断,一对多也能完全压着对面打,如果不是她还穿着睡衣,那还挺有观赏性的——就是动作偏幅过大,完全就是仗着普通人跟不上她的速度才打得那么奔放……和这种怪物打果然还是不能被带节奏,不然被击中的第一下起几乎就会被抓住空隙连击……
“差不多快吧?”布莱雷利张望了一下,正经的哥谭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灯都不带开的,只有他们这种外来人还趴在窗户处观望:“准备一下善后吧,啧,万一等会来点什么‘执法者’就麻烦了。”
阿尔塔蒙指了指下面锤人正锤得起劲的夔娥,“……怎么劝?”
虽然没太上头,但半夜被吵醒这种事还是挺让人生气的,一时半会大概……
“哦,这个简单,”布莱雷利打了个响指,扶着窗户准备往下跳:“她会上来的,如果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上‘睡衣侠大闹□□现场’的话……哼。”
“……”
和能直接砸进战场中心的夔娥不同,同样选择了走窗的布莱雷利利用了另一旁的缓冲,很快就抵达了楼下。楼下嘈杂声一片,阿尔塔蒙什么也没听清。
他叹了口气,先把被子捡回了床上,又回身走到客厅拿了件外套。
他想了想,又拿了另一件,接着默默推开家门——又不是什么急事,干嘛不走门呢?
……总之在社死的威胁下,才打到一半的夔娥被布莱雷利揪了回来。
“你真的好扫兴一男的。”披着外套的夔娥抱怨道。
“谢谢,我的荣幸。”
然后他又挨了一肘子。
感谢哥谭市民堪称冷漠的风土人情,没什么目击者,而被揍得鼻青眼肿的、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帮派成员在被砸了一通阿尔塔蒙的专属混淆咒(其实那个法术有一个很拗口的俄语名字,为了方便大家就干脆叫它混淆咒算了)后,只会自动脑补一个和真相相去甚远的玩意,并把一切归类到对方头上。
于是在这个没人睡得着于是一拍即合决定看香港电影的夜晚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斗殴完后接到手下消息的企鹅人和黑面具。
按照手下的说法,对面帮派似乎出现了一个能徒手掰断别人枪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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