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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买贺卡一样,沙德给狗狗定项圈也是同样的心理,看到了喜欢的就全买下,等着以后每一年都要送。

可是根本没有以后的每一年,就连他们拥有的第一年,库尔图瓦也不曾看到这些东西。

“有什么问题吗?”工作人员打量着他的神情,像是这东西很碍他的眼,让他很难受,不由得又懊恼起来——哎,想想也是,对袖扣看重是因为那好歹是个宝石,这些小玩意没准他本来就想丢了才放杂物间里压在各种东西下面的嘛!

他们又察言观色,很体贴地问道:“如果您不想要了,我们可以现在拿出去。”

它们已经没有用了,但库尔图瓦却不想要丢掉。

他从小对物品就很刻薄,物欲虽然强,但却一点囤积癖都没有,喜新厌旧的本事无人能及。想要什么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甘之如饴要弄到手,真的弄到手,玩两天又能毫无不舍地丢掉。

他追逐东西的专注劲让人惊讶,他毫无怜惜自己沉没成本的冷酷也让人惊讶。

他姐姐经常笑话他是飞蛾:“你知道吗?蛾子会拼命挥霍自己,撞到霓虹灯的牌子上被烫死,是因为它们以为那是月光。你这狗性格,简直是蛾子重生之我叫Tibo。”

这话被父母听到,总要尖叫说不准这么咒你弟弟。

他姐姐又喊:“蛾子又不知道自己是蛾子!Tibo也不会懂的。”

库尔图瓦确实根本没懂,他只觉得姐姐是文艺片看多了,依然我行我素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喜欢的东西都是垃圾,不重要的东西都是垃圾,用不上的东西都是垃圾,曾经喜欢但现在不喜欢的东西还是垃圾。

如果按照他一,这些并不奢华,并不符合他审美,也毫无实用价值的项圈简直是垃圾四重奏,直接被烧了都不为过。

可他却只是摩挲着小羊皮柔软的触感,弯腰把手里的这一个也放了回去:

“不,带走吧。”

飞机起飞的时候,他把头靠在窗户边,看到一架俄航的飞机落地了。这世界真勾八小,这么大的希斯罗,怎么还能碰到跑道离得这么近的情况。这世界又真勾八大,大到有太多地方可以分离,就连离得这么近的跑道,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阿扎尔说他不理沙德,确实也没有说谎。沙德昨天发了消息给他,祝他转会快乐,新生活顺利,身体健康,在皇马也要幸福……一箩筐一箩筐的关心,他没有回。

这是整个夏天,他收到的最温柔最真诚的祝福,但这偏偏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话。

他想要看到泪水,看到局促,看到尴尬,看到怨恨,看到痛苦。真正的爱是没法描述清楚的,吐露虚假爱语是人类社会最简单的事之一,真正的爱只能用恨去丈量。

互相亏欠,互相怨恨,藕断丝连。

但沙德偏不要恨他,那他去恨谁?

库尔图瓦把手搭在嘴唇前,仿佛只是在看着窗外发呆。实际上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食指侧面,直到牙齿终于刺破肌肤,直到平静终于在剧痛中降临。他冷淡地擦了擦手,打开手机连上WiFi,掀开遮光布拍了一张兔子们正乖乖地在各自的小隔间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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