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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库尔图瓦的转会机会开始,阿扎尔就感觉自己好像不像以前一样狂热地喜欢马德里了。马德里像个黑洞一样,把库尔图瓦吸走了,把沙德的快乐也吸走了。此时他们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起,这种沉默几乎要把阿扎尔折磨疯。
这和上一次简直一模一样,上一次也是马德里,也是库尔图瓦,只是吸走的还多了一个人,德布劳内的女朋友。而当时年轻的德布劳内就坐在他对面,也有这么一双圆眼睛,只是长得比沙德更结实点,更可怜点,仿佛一被伤害就会立刻破碎,又仿佛怎么伤害他他都会很沉默结实地忍耐住。
更年轻时的阿扎尔也更残忍,他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把冰淇淋递给沙德,而是在桌子底下踢德布劳内的脚,假装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干嘛呢你,回神。”
他这么粗鲁,是因为他觉得好像粗鲁和轻描淡写可以淡化这些事,可以让一切显得“酷”和洒脱一些。他是真的在内心深处总觉得也许过一段时间一切就会“修复如初”了,像魔法一样。
可现在坐在沙德的对面,看他湿漉漉的睫毛和柔软的绿色眼睛,他像是看见一头带着巨大伤痕卧倒在草坪上的小鹿。穿过时间,他忽然也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德布劳内,看到自己顶着姜黄色头发,脸上带着不正常潮红的朋友,那份红晕书写的是尴尬、耻辱和无法表达一切情绪的痛苦。
伤口这样深,像不讲理的大裂谷。
阿扎尔情不自禁地放慢了挖冰淇淋的手。沙德抬头看他,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又在走神,于是露出了抱歉的表情。阿扎尔和他说:“你要不要坐到我旁边来,沙德?也许你可以靠着我哭什么的——但也不要靠太久了,我怕被太阳报拍到了然后说我们已出柜两周年。”
沙德没忍住笑了,但笑了两秒后他就难过了起来。他倒是也没有泪水,就只是趴了下来,把脸枕到阿扎尔的手上去,对方也很纵容地用大拇指刮了刮他的脸侧。
他们许久没有这样亲密,库尔图瓦不在这个空间里,却又仿佛是在的,他们好像都看到了他在翻白眼、还有生气地冲阿扎尔丢东西让他不准碰沙德。
不过因为他是真的不在,所以也无所谓了,阿扎尔不用缩回手,沙德也可以继续趴着:
“我没事,我只是感觉脸上一直热,吃了冰淇淋也还是热热的。”
阿扎尔却说:“你有事的——但这不是你的错,会过去的。”
圣诞月来了,第一天就下了雪。沙德锥心刻骨的初恋也跟着雪花一起,安静地落下,消融了。
第54章
阿扎尔一度很担心沙德,担心他在这个年纪还没法面对这么沉重的挫伤,加剧一些头脑的不聪明,导致情感事业生活全面崩盘什么的。但令他没想到的是,12月的第一天,随着第一场雪一落下,温度降到零度以下,沙德把冰淇淋一推嘴巴一擦,和去年一模一样的冬日战神好像就又回来了。
死去的记忆重新开始攻击他,他终于想起来了,冰天雪地凄风苦雨赛程密集令人痛不欲生的圣诞月,其实是沙德一年中最喜欢的日子(…)
今年的死亡圣诞月比去年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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