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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有许多话要写下来,而霍兰德能处理的最有意义的信息也不过是这些话。
他到底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了、认认真真地记了、认认真真搜肠刮肚地想怎么教给他,甚至自己也逐渐养成坏习惯,老喜欢记问题,还在下面学着沙德一样画稀奇古怪的铅笔画。
比赛后球员们要一起坐大巴回基地、然后再解散,各自开车回家。踢的是不累的同城客场,又稳稳赢了,而且在西汉姆联这种素来球风彪悍、热爱下脚的队伍脚下过了一遭也没出什么事,大家还是挺高兴的,热热闹闹嘻嘻哈哈地洗漱完就收拾东西上车。沙德今天因为不用洗澡,难得没有粗心地丢三落四,早早就收拾好了,但库尔图瓦却不知道在浴室里怎么了,一直拖着不让他走,几次三番叫沙德给他递东西。
队长特里都忍不住坐外头翻白眼对着喊了:“蒂博,你围个毛巾出来一下能怎么样?”
“我太大了,怕吓到你们——”库尔图瓦懒洋洋地说,声音被湿漉漉的水汽带得闷闷的,显得格外可恶。大伙全狂嘘起来,大卫·路易斯生怕他听不清楚,还特意跑到浴室门口去嘘,然后又跑回来大笑。
沙德是无所谓的,他不生气,甚至有点乐意跑腿呢,就像是喜欢给喜欢的人叼东西的小狗一样,感觉这样很亲密,很好玩。等库尔图瓦全收拾完,他们理所当然落到最后了,工作人员还看着表笑着来催两个小祖宗快点——
于是沙德有点急急忙忙跨上车,接着就被彩带喷了一头一脸。
“Surprise!!!”
阿扎尔大笑着从座位后面冒出来,满脸幸福地给了沙德一个熊抱:“生日快乐!”
他最喜欢组织这种活动了!
负责把沙德拖到现在才带过来的库尔图瓦却牙都快磨断了,因为阿扎尔的泡沫彩带全落他头上去了,他现在连张嘴骂人都不行,因为一张嘴就会有无数化学泡沫争先恐后要把他毒死。他甚至有点睁不开眼,但就算是这样,不妨碍他沉默着用手按住自己的脸摸了一把,而后快准狠地把掌心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往阿扎尔那儿甩去。
阿扎尔自然是一边尖叫一边躲。
大巴上大家都在笑,忙着鼓掌和吹口哨起哄。车里还临时挂上了各种金色小带子,沙德的咖位显然不足以让全队陪着他办个party,但弄了个大巴庆祝也非常幸福了,而且这真的很酷——本来在车上应该很无聊的,现在却有一种幸福又甜蜜的氛围在这里流淌,大家一起举手机录视频,看着沙德吹掉电子蜡烛——好吧,原来不是氛围,是蛋糕真的在飞来飞去!
“不准扔,不准扔!——”
毕竟是在车上,他们还是收敛了一点,但不扔还能抹,这是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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