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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匹。”
隋玉脸上的笑一顿,她盘腿坐下,说:“已经进八月了,我们这时往回赶,走出大宛要耗费半月的时间,翻山越岭要耗一个半月,走出葱岭最早是十月,估计我们还没下山,葱岭上就下雪了。”
“那你的意思是?”宋娴问。
隋玉摇头,“不晓得。”
“而且我们的货还没卖完,要带走这么多马,要备的粮草也不少。”宋娴也忧虑,“要不我们明年开春了再走?我们正好在大宛学学饲养马匹的手段。”
隋玉看她一眼,泄气般的塌下肩膀,有气无力地说:“明年开春动身,最早也是秋天才到家,还有一年啊,我想我的孩子和我的男人,还有我弟弟。”
宋娴沉默,她谁都不想。
“要不你带队先回?马匹留给我照顾?”她提出解决办法。
隋玉下意识拒绝了,她解释说:“我走了,就你跟绿芽儿一个妇人一个姑娘留在全是男人的商队里,万一你的家仆集体背主,再加上其他商队眼馋我们的马匹,想享渔翁之利,对此冷眼旁观,你们母女俩没活路。”
其实话出口宋娴就反悔了,路程太遥远,她的确担不起这个重任。
“我把徐大当家和李大当家喊来,我们一起商量。”宋娴跑开。
经过四人的商量,除了隋玉是急切地想回家,另外三人都倾向于在大宛留一冬。
“我打算买两个马倌,学一些养马御马的本事,以后再来大宛,我还来这座城邑买马,这也算是我的机遇。”徐大当家说,“要不是这趟过来,我不晓得在西南方的偏远小城还有数目众多的良驹,可以想象,知情的商队并不多。”
李大当家赞同。
宋娴看向隋玉,隋玉也只能赞同,她也不敢冒险。
事情说定,隋玉被推出来去图温氏家族的僧侣院,毫不意外,她再次被打发了。她把女仆们做好的五身僧袍和七双布鞋交给守门的仆人,借由赵秦的嘴询问买马倌的事。
“劳他告知了净大师,这个冬天我一直留在大宛,他要是有事可以去找我。”隋玉说。
赵秦把话传达给仆人,之后又跟着隋玉去买马倌。
僧院里,僧人接到衣鞋平静地收下,对于仆人传的话,他没什么表示。
一个月后,五位僧人跟图温氏家主道别,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料路上却撞上正在割牧草的隋玉。
僧人暗叹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隋玉掬着一脸笑靠近。
“各位大师好。”隋玉恭敬地见礼,她看向隋文安,问:“我捎给你的衣鞋和狼袍都收到了吗?”
僧人点头,“多谢施主布施。”
“你要走了?”
僧人点头。
“你打算去哪里?”
“居无定所。”
隋玉盯着他,不再违背他的意愿问他回不回去,她动作生疏地竖手在胸前,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佛偈。
“祝你一路顺遂,余生再无为难事。”
僧人笑了,他一笑,脸上的刀疤皱在一起更显狰狞,但却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施主保重。”僧人想了想,他取下一串佛珠递过去,随后跟着等候的僧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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