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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别人一惊一乍,你们既然在我宫中伺候,也应当要稳重一点。”

满殿只有绥锦一个人没跪下,秋鸣咽了咽口水,她心底苦笑,皇上不过一日没来,她们就表现得仿佛主子就此失宠了一样,怪不得主子会不高兴。

秋鸣低头恭敬道:

“奴婢们谨记。”

邰谙窈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还跪着做什么,这么晚了,都下去休息吧。”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敢墨迹,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很快,殿内只剩下邰谙窈和一个绥锦。

绥锦心底叹了口气。

久病的人,多是脾气有点古怪,自家主子也是如此。

主子惯来不喜欢人垂头丧气的,年少时见惯了旁人对她病情的沉默,便觉得这般最是晦气。

知晓主子睡了一日,现在还不困,绥锦没催着主子睡下,而是拿了件披风替主子披上。

邰谙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倚着栏杆,看向外间奄奄一息的月色。

绥锦替她拢了拢衣襟,没有提起适才主子恼怒一事,而是不解地问:

“主子今日怎么会让秋鸣去查宫殿一事?只认识一日,主子就相信她了?”

不怪绥锦这么问,她惯是了解主子,瞧着是最软和的性子,心却是冷的,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人。

邰谙窈头也没回,语气冷淡:

“没什么信不信任。”

“只要我还得势一日,总有奴才会想为我所用。”

这后宫妃嫔是多,但再多,又如何能有宫人多?

想得脸的宫人太多,位置却只有那么一点,谁都想往上爬,秋鸣若是抓不住机会,总会有其他人代替她抓住。

而且,秋鸣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会使力来到闻乐苑伺候,心底没个想法才是不可能。

秋鸣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时间久了,自见分晓。

总归这宫中,除了绥锦,她谁都不信。

绥锦沉默了片刻,她才低声问:“主子会觉得不高兴么?”

邰谙窈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她眸底不易察觉地深了深,背对着绥锦,她轻扯唇:

“良妃入宫七年,惯来听闻其得宠,结果一朝小产,连个凶手都查不出来,至今还卧病在床。”

绥锦有点不解地看向她。

邰谙窈声音很轻很轻:

“我从见到良妃的第一面起,就知晓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陪伴在身侧七年的人都如此下场,她一个刚入宫的新妃,值当什么?

这后宫妃嫔,除了皇后,都不过猫狗一样,得他想起时,逗弄一番罢了。

难过和生气都不过是自作多情。

她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叫那位对她印象深一些,至少在他高兴时,最好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她。

她有自知之明,没那么不识趣地觉得自己有多重要。

她这般的身份,自从踏入宫门那一刻起,便也没有不高兴的权利。

绥锦听得一阵心疼,顾不得宫中的规矩:“姑娘怎么这么轻贱自己?”

邰谙窈扭过头,背对着绥锦不说话。

绥锦鼻子酸,不由得红了眼,她擦了一把眼泪,咬声说:“姑娘也说过,情分都是相处出来的,姑娘能叫陈夫人待姑娘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在这宫中,也同样能活得自在。”

她口中的陈夫人,就是邰谙窈的舅母。

邰谙窈依旧格外安静。

她想,舅母疼爱她么?应当是疼爱的,她离开衢州时,舅母还难过地掉了眼泪。

但在一开始,邰家久久不派人去接她后,舅母也曾觉得不耐烦,暗中和嬷嬷抱怨她就是个麻烦。

是她只要身体能够支撑,就坚持去给舅母请安,整日陪舅母说话,在舅母生病时,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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