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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年:“你们还挺潮。”
盲盒概念都渗透到地下赛事了。
中年男人轻笑,点醒谢昭年:“要钱不要命的人,赢的几率才更大。”
谢昭年思忖,改口:“那我换个注。”
前30min的比赛高潮迭起,翻了2辆车,一辆当场报废,15号车手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摩擦和碰撞紧次迭起,后排的人群发出一阵或是喝彩或是谩骂的骚乱。裁判举出最后两圈的信号牌时,谢昭年才坐直了身子,关注起了自己押注的号车手的情况。
别说,这13号还挺猛,竟然冲在了第二的位置,仅次于大峰。
她专注着分析赛场上的战况,以上帝视角试着推断,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该如何规避失误。
最后一圈时,13号在越过斜坡时犯了明显错误,轮胎打滑,偏离赛道,猛烈地和围栏发生了撞击,速度一下子慢了不少,转眼就被后面的车超过。
“回油门慢了,这都能死火,服气。”谢昭年恨铁不成钢,对于十万块倒是没什么心疼。
她霎时没了兴致,目光在赛场外游离,本是无意眺望,却看见了一道风光霁月的身影,被一行西装男簇拥着从商务车上下来。
场外飘起了雨丝,一把黑伞撑在他头顶,看不清面容。
只能望见黑伞下从容迈动的笔直双腿,行过之处,仿佛自带隔绝喧嚣的强大气场。
踏入观光电梯的那一刻,似是察觉到谢昭年的目光般,他淡淡垂眸,自上而下地同她的视线相撞,宛若目下无尘的神祇,正俯视着如蝼蚁一般的人群,俯视着人群中的她。
谢昭年心脏有半刻的凝滞,好似窥视了神明的罪恶人类。
她皱眉,神情不善地看回去。
谢昭年不喜欢此刻横亘在两人之间如此明显的地位落差,让她生出一种不得不仰视他的屈辱感。
林留溪眸底划过一抹深色,旋即别开视线,仿佛根本未曾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一般,从顶级贵宾通道上了赛场绝佳观景包间。
谢昭年平生受过的冷待,恐怕都不如这几天在林留溪这里碰的壁多。
她性子叛逆又乖张,只想永远掌控主导权,像海上随心所欲的风潮,让船帆甘愿为她逆势而行,偏离航向。
中年男人见她神色不悦,量她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以为她是输了钱暗自发愁,上前宽慰做起了知心人:“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没法给家里人交代吧?”
自16岁起,谢父谢母早就勒令她不许碰赛车,谢昭年前几年倒也装得像,一心扑在学习上,雅思一次性就考过了8,折腾了半年整理完资料,拿到了澳洲TOP大学的offer,读了半年就偷偷办了休学。
在江鹤轩的帮助下,瞒着谢父谢母进了FI车队,成为了职业赛车手,这短时间胆子大了起来,仗着她们家2G冲浪的父母不上网,还玩起了微博。
居安思危这句话说得没毛病,只是谢昭年玩太嗨,早就把这些抛之脑后。
陡然被这么个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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