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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唱完了,换的另一首歌,不知道是什么歌名,也不晓得是谁唱的,那里面夹杂着呜呜的哭声,压制着,痛苦着,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听的人感觉泪水都扑脸上来了。

歌一首接一首的播放,一百多首到头,又重头开始,乐此不疲。

前小部分的歌曲透着青涩的味道,像一对刚投奔爱河的小情侣,会紧张,彷徨,无措,害怕,痛哭流涕。

中间那部分的歌曲如火般热烈,仿佛是一对同时坠入深渊,又同时飞入天堂的情人,在那抵死缠绵着,尽情的燃烧着。

后半段的歌曲又变的温柔舒缓起来,那好似是几辈子的爱人,熟悉彼此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他们拥抱着唇齿相依,收紧了双臂,厮磨着,深爱着。

一起疼,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快乐。

黄单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在做梦,梦到自己在草原上,在风里,在马背上颠簸,他抱紧马脖子,那风是热的,烫的,吹拂过来时,会让他受不了的哆嗦,眼角的泪往回飞。

草原没有尽头,风非但不见凉意,甚至卷起了一道圆形的火焰,将黄单围困住了,他感觉自己被烧的体无完肤,从灵魂到身体都快融化了。

黄单的意识挣扎着清醒,草原没了,马没了,风也没了,他如同挂面般挂在男人身上,还是从锅里捞出来的挂面,黏糊糊一团,软的一捏就会变成碎渣。

他又昏沉了下去。

这次昏的时间很长,等到黄单的意识恢复,他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从头到脚都很清爽,没有一丝汗湿的感觉。

就是肌肉酸痛,四肢和腰背都痛。

黄单就像是刚从一场国际运动会上下来,他是一名全能的选手,参加了竞技体操,球类,水上,男子双打,马拉松等多项运动。

时常不知道多久,他超常发挥,打破了自己创下的每一个记录。

头痛欲裂,黄单刚清醒,还没消肿的眼睛就又红了,眼泪从眼眶里冲出来,他侧过头,把脸在枕头上蹭蹭。

旁边的窗帘拉开一小部分,能看见外面明亮的天色,一晚上已经过去了。

黄单记得昨晚男人一旦有停下来的苗头,他就立即给对方咔嚓掐掉了,为比赛拼死拼活,哭的喉咙都哑了,几次濒临昏厥。

房门从外面推开,有脚步声靠近,停在床边。

黄单把半垂的眼皮撑开,看到男人端着杯水,衣着随意,姿态是平时的沉稳,跟他的身受重伤,半死不活截然不同。

明明对方才是干苦力的那一位。

江淮撩开青年额前的发丝,“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去医院了。”

黄单动动嘴唇,喉咙很疼,他张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怎么在家?”

“你这样子,我能上哪儿去?”

江淮没好气的说,“我要是真丢下你出门了,满脑子还不都是你,搞不好就会因为走神,被撞死在马路上。”

他把水杯放床头柜上,单手托住青年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把对方脸上的眼泪擦掉,“你都哭一晚上了,怎么还哭,眼睛不想要了?”

黄单吸吸鼻子,“太疼了。”

江淮皱眉,给他擦眼泪的动作更轻,“哪儿疼?”

黄单哭着说,“都疼。”

江淮叹气,把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让你怎么说你好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在你面前,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你勾个手指头,我就会忍不住的扑上去,昨晚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我不要停,我一看你哭成那样了,就用心把你干了一晚上。”

想到了什么,江淮露出后怕之色,“快天亮的时候,我看你紧闭着眼睛,脸苍白,身子还在轻微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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