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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让他去观察其他租户,但离偷窥还有些距离。
从纸箱子里出来,黄单坐到椅子上,和时间慢慢对峙。
手机定的闹钟响了,已经到了四点,客厅却听不到任何响动。
阿玉没起来。
黄单等半小时,外面还是没有声响。
看来今天阿玉要晚起。
黄单继续等,一小时过去,五点了,客厅依旧寂静一片。
这是一个很少有的现象,阿玉每天都会在四点左右起来,只有一次晚了一点点,但是这次到五点了。
天边渐渐翻出鱼肚白,天亮了。
黄单决定做件事,他将阳台的门反锁,抓着钥匙出去。
鞋子踩在地板革上,会带出细微的沙沙声响,黄单步子迈的大且慢,他鬼鬼祟祟的走进洗手间,脚踩上窗户,双手撑着窗台往上一跃,顺利的翻到阳台。
黄单把钥匙对准门锁,门开了。
果然是这样,这阳台的门锁和房门不同,是老式的,在里面反锁了,从外面还是可以用钥匙开门。
就在黄单准备关门进屋时,他听到大阳台有声音。
黄单趴过去看,不由得一愣。
小黑狗从木板底下出来,抖抖身上的毛发,仰头对着他这边汪汪叫,根本没有被李爱国和张姐牵进主卧。
那为什么当时他丢瓶盖,发出很清脆的声响,狗却没有反应?
他可以确定,从扔瓶盖到现在,几个房间没有人出来过,因为在这期间,他的神经高度紧绷着,只要有一点响动,都不会错过。
想到什么,黄单的瞳孔一缩。
狗被下药了。
所以才会睡的那么沉,直到刚才药性过去了,感知恢复如常,才会变的敏锐。
狗发出叫声,是对未知的一种警告,戒备,本能的反应,它看清是认识的黄单后,就没再叫了,而是把瓶盖当做目标,咬着玩了起来。
黄单揉揉眉心,他进屋,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拿出眼镜布擦了擦。
万幸的是,偷窥者似乎只是对他的生活感兴趣,否则他已经死了,被刀捅死,掐死,闷死,什么都有可能。
原主也没给黄单招惹到什么仇敌,他每天下班回来了,就在房里安静的喝着茶,吃着零食看电影,没跟租户们起过冲突。
黄单躺倒在床上,从昨晚突然惊醒到现在,明明没做什么,却感觉自己体力透支,四肢无力,浑身发虚,还有点胃疼。
他从床边地上的袋子里抓了两个橘子,剥开皮掰肉吃。
六点左右,手机闹钟又响,几分钟后,客厅里有开门的吱呀声,出来的不是阿玉,是赵福祥。
黄单在房里听着,赵福祥和往常一样,洗澡不拉窗帘,水声很大,咳嗽吐痰的声音也是如此,清晰的仿佛就在他旁边,对着他吐的。
没过多久,赵福祥出门了。
清晨,空气微凉,阳光被雾色笼罩,喧嚣的城市在汽车的轰鸣中朦朦胧胧,显得漠然而吵闹。
赵福祥在一家建材公司上班,因为业务关系,今天一大早他要去一处工地办事情。
公交站台围着一圈人,赵福祥咳嗽,把一口浓痰吐进垃圾桶里。
他和工地的客人约了时间,没法慢慢等下去,只能在路边招呼了一辆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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