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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左右有个画展,你跟我去一趟。”
宋闵的眉头一皱,“画展?我不去。”
魏时晋眯眼抽口烟,“那是在刘老先生生前的最后一次画展,以后不会再有了,一张邀请函价值不菲,你去换身衣服,我们路上慢慢说。”
洗衣机停止运作,发出结束的提示音,宋闵把脱过水的床单被套全拿了出来,到栏杆那里晾晒。
在宋闵晒完被套,准备晒床单时,魏时晋突然贴了上来。
宋闵手里的床单掉了下去。
魏时晋伸头看,“掉草地上了,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他没自己下去,不然肯定进不来了,带钥匙出门也不行,只要他一出门,男人会立刻反锁,所以他叫司机捡了送上来。
宋闵的额角抽了抽。
司机很快按照指示捡了床单上楼,不多看不多听,得到指令掉头就走。
宋闵注意到司机走路的声音跟步伐,是个练家子。
魏时晋今天有空,他将安排说出来,难得这么有耐心,“上午看画展,下午去钓鱼吃农家菜,晚上我们泡泡温泉。”
“我没有兴趣,就不奉陪了。”
宋闵就像是一只龟,他受了伤,差点死了,后来使劲往壳里缩,想在壳里慢慢腐烂,谁也不要管他,就让他自生自灭,魏时晋却硬要把他拽出来,让他出去透透气,见见光,吹吹风。
魏时晋置若罔闻,他看手机,“从这里到画廊驾车需要四十分钟,前提是不堵车,如果堵车就要过一小时,我取中算了算,八点必须出发,你还有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可以拖。”
宋闵也置若罔闻,他去把阳台的窗户打开,搬动花盆去晒太阳。
魏时晋倚着玻璃门框看男人半蹲着的身影,他今天穿的很休闲,鼻梁上架了眼镜,额前的发丝也没往后梳,很随意的搭下来,内敛斯文很多,但镜片后的眼神还是一贯的锋利。
宋闵一把抓住朝他脸上伸过来的那只手。
魏时晋反手勒住,拿大拇指摩挲几下男人的腕部,“大叔,你鬓角的白发是天生的吧,我看过你的照片,五年前,十年前,你都是这个样子。”
话落,他的手就拿开了,屈膝在男人身旁蹲下来,“这什么植物?”
宋闵说,“铁树。”
魏时晋推推眼镜,一脸的揶揄,“名字挺有意思,既不是树,也没有哪里是铁,却叫铁树。”
宋闵,“……”
魏时晋指着边上绿油油的一大盆,“那这个呢?”
宋闵说,“自己看。”
魏时晋听出男人的不耐烦,他意味不明的勾唇,“看不出来,大叔说给我听听。”
宋闵觉得耳边有只巨型苍蝇,他冷淡道,“山芋。”
魏时晋问道,“山芋是什么?”
宋闵说,“就是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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