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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不能。

黄单这时候竟然还胡思乱想,他想的有点多,也有点远,想起了乡村的玉米地,天闷热难耐,地上都是土疙瘩,有虫子爬过,还有味道很浓,有些刺鼻的雅霜,满满一瓶。

“慢慢来,聂文远,我们不能急。”

聂文远把下巴搁在小青年的肩头,炙热的气息往他脖子里喷洒,用呢喃的口吻说,“小于最好了。”

“……”

黄单的耳朵被亲,又痒又热,他的气息微乱,“聂文远,我给你亲好不好?”

聂文远说不好,“我只想要小于。”

第98章 风花雪月

亲都不能满足,黄单没办法了, 他只能说, “舅舅,我会疼死的。”

这是一招必杀技, 却也是极具针对性的一招,黄单用在别人身上是没有用的, 他疼不疼死不会有人真当回事,只觉得是句玩笑, 夸张的说法罢了, 唯独有个人除外。

独一无二,正如男人对他而言, 无可替代。

果不其然,黄单话落,他就感觉男人的身子剧烈一震,受到刺激般,全身的肌肉都在骤然间绷紧了起来。

聂文远不是没见过世面,生来一帆风顺的小孩子,他这个年纪,看淡了人生百态, 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就在前段时间才突然惜命起来, 还考虑年后就开始戒烟酒,想多活几年,在他的小外甥逐渐成长的路上, 能陪伴左右。

死这个字跟别的人挂钩,聂文远丝毫不在意,甚至都置若罔闻,麻木了,也很冷漠。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换成小外甥,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被铁锤锤了一下头顶心,被利刃刺中心脏,在里面翻搅,疼的他整个人痉挛起来,半天都喘不出一口气。

聂文远在那短暂的几秒内,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惊慌,还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无助,这是他从政多年从未体会过的两样东西,哪怕是兄弟从背后刺进去的一刀,他都不慌不忙的接下,再转头还两刀。

这会儿不过一句口头之言,聂文远的面上就不见血色,瞳孔紧缩,他的额角渗出冷汗,圈住小外甥的手颤抖不止,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可怜又可怕的疯子,欲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过。

黄单知道男人会怕,却不知道比之前更严重了,他抿了嘴唇,安抚的在男人背上拍了拍。

手腕被抓,黄单吸气,男人的气息挤进他的口腔,他仰头承受,唇舌被亲的发疼,气息乱成一团。

聂文远在小外甥呼吸困难时退开,舔掉他嘴角混着血丝的唾液,一下一下亲他脸上咸咸的泪水,“小于,我老了,经不起吓,以后不要再说那句话。”

语调是温柔的,字里行间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黄单答应了。

晚上聂文远说要去书房睡,他的态度强硬,不容拒绝,“你睡卧室,有事喊我。”

黄单看男人挤牙膏,提醒一句,“睡前还抽烟吗?要是抽,刷牙也是白刷。”

心不在焉的聂文远把牙膏牙刷放回原处。

黄单的视线落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聂文远,我想跟你做爱,但是要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聂文远的呼吸一沉,“你成年了。”

黄单嗯了声,“是我怕疼,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

聂文远看向小青年,他说的认真,神态也是,不是在说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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