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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洗了两双筷子,其他的都是男人洗的,他站在旁边问道,“舅舅,我妈有没有给你打电话问我的情况?”

这话问的多余,黄单是没话找话,他总觉得男人在胡思乱想,能被自己的假想敌逼疯。

聂文远说没有,他注意着小外甥的脸色,不见伤心难过。

黄单对着男人笑了一下,“我去卧室等你。”

那笑容很干净,却很自然的带着一抹诱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美妙的邀请,待会儿会有一场酣畅淋漓,火热如夏的晨间运动,其实就是玩猎枪。

聂文远半响才继续擦台面,他丢了抹布撑住台子两侧,薄唇抿的紧紧的,几分钟后就洗了手上楼,把人跟猎枪一起带下来。

大雪封门,聂文远拿给小外甥一双胶靴,俩人吱吱呀呀的踩着积雪进山。

黄单看到了兔子留下的脚印,他有些惊讶,这不亚于当初进山抓蛇,大自然的神奇他在现实世界没有关注过,生活的太单一了。

聂文远没打兔子,打了只山鸡,拎着一条腿下山。

黄单学会了使用猎枪,可他的枪法不准,还频频出错,原因不在于他,是教他的人注意力不集中,老往别的地方想。

下山的路难走,聂文远把小外甥背起来,“你需要锻炼。”

黄单一手拿着猎枪,一手拎着山鸡,“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聂文远把小外甥往上托托,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他的屁股,“这次就算了,下次吧。”

黄单垂着头,冰凉的脸蹭在男人的脖颈里面,察觉他的身子僵了僵,转瞬即逝,“舅舅,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聂文远的脚步不停,步伐轻松,“这里不好?”

黄单望望满视野的皑皑白雪跟灌木,“适合躲避仇家。”

聂文远的眉头微动,掌心的柔软让他心猿意马,没忍住的抓了一下。

黄单装作没感觉。

上午有个中年男人过来,送了药跟吃的,他见着黄单,露出很微妙的表情,有惊讶,难以置信,好奇,最后是小心翼翼。

黄单将中年男人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他没有在意,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画,头都没抬一下。

聂文远收拾了冰箱里的东西走过来,只是一眼,他就知道画上的人是他自己,“舅舅从来都不知道小于还会画画。”

黄单说,“我也不知道,今天刚发现的。”

聂文远的眼眸微眯,那里面有什么掠过,又沉下去,“看来小于是个天才。”

黄单把那张画拿起来,“舅舅,送你。”

聂文远收进抽屉里,跟那个寓意吉祥的玉镯放在了一起。

雪又飘飘扬扬的从天而降,给花草树木盖上一层又一层的白被子,也不问问它们需不需要,很是自作多情。

黄单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聂文远,闭上眼前的前一刻看到的人也是他。

一天夜里,黄单突然睁开眼睛。

被抓包的聂主任照旧很淡定,也很平静,“怎么醒了?”

黄单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他想说你之前亲我的时候应该很轻柔,所以我是没察觉,只能靠嘴里的味儿来确定亲没亲,但是你刚才亲我那么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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