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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捡起那根烟放到鼻子那里闻闻,咧着嘴说没什么屎臭味儿,他那样儿,就跟捡了多大的宝贝似的。

贺鹏没阻止,看着他美滋滋的把烟掐灭了,往自己的耳朵上一夹。

回到宿舍,贺鹏躺在床上点了根烟,等他从不着边际的思绪里出来,烟都把手指头给烫红了,他青着脸咒骂了声,翻身睡觉。

这件事没有成为热议的话题之一。

贺鹏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摸到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他感觉衣服有点紧,缩水了?

等到贺鹏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有点熟悉,好像见谁穿过。

有人抖着声音,满脸惊恐的说,“工工头,这这这……这看着像是周阳的衣服……”

贺鹏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难怪眼熟,可不就是那小子平时最常穿的一件T恤,他扒了T恤丢出去,狰狞着脸吼,“谁他妈干的?”

宿舍里没出去刷牙洗脸的其他人都一致的摇头,说不知道。

操,谁会没事去碰死人的东西啊,太晦气了。

而且周阳的东西不是都被他爸妈拿走了吗?这怎么回事啊?

贺鹏暴躁的在宿舍里吼了会儿,问候了那个孙子的十八代祖宗,他的脸青白交加,扭头找个袋子把衣服往里面一塞,出去找个地儿按打火机,连袋子和衣服一块儿烧了。

看着那些灰烬被热风吹散,贺鹏的手才不再颤抖。

贺鹏回去就把戚丰堵在走廊,从嘴里甩出去一句,“是你干的吧?”

戚丰刚洗完脸,“什么?”

贺鹏见他这态度,以为是在装模作样,他恶声恶气,眼珠子往外突着,“戚丰,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要是觉得周阳死的冤枉,就往警局跑的勤快些,让案子早点破了,别他妈的耍这种阴招。”

他一字一顿,“我就说一遍,周阳的死,跟我没任何关系!”

戚丰不耐烦,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贺鹏,你神经质吧。”

说完,他就把面前的人拽开,脚步不停的离开。

贺鹏在后面重重喘气,一脚踹在墙上。

早上贺鹏发了一通火,其他宿舍的工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谣言传的四起,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事不关己姿态。

贺鹏性子差,脾气火爆,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儿说,都在背后议论。

黄单听说了这事,对贺鹏的关注更多了些。

贺鹏只有当天情绪起伏不定,人也动不动就发火,第二天就恢复如常,该干嘛干嘛。

工人们议论了几天,那股劲儿就没了。

凶杀案没有进展,偷窃案也是如此,工人们都不觉得奇怪,人力有限,平时报道的那些案件都是破了的,而没破的远远比破了的要多很多,有的凶手老死的时候都没有被抓到。

不过这两个案子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干一天工,拿到这一天的钱,等工做完了,钱赚到了就会走人。

周阳的父母三天两头的往警局跑,后头又有电视台跟拍,往上的跟帖议论就没断过,警局里的压力巨大,不得不把周阳的案子放在首位。

徐伟在跟队里的人开会,屏幕上是周阳的照片,有他的证件照,也有他的尸体,厕所隔间里的,停尸房里的,都有脖子青紫的特写。

坐在角落里的个三十来岁的清秀男人,大家都叫他孙老师,大夏天的穿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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