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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和公馆。
也是段家主宅。
她进屋的时候,段姒正要去欧洲出差。看见她也没问太多话,大抵是早被段宵提前告知过。
走之前,段姒转过头:“小夏,他迈阿密那边到底有几套房子?”
夏仰略微错愕地望着她。
“不是去跟你们一起住,我准备明年过去度假。”段姒笑了笑,让她打消疑虑,“阿宵跟我说今年想要结婚,你也这么想?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我不想。”夏仰听见她的话,皱眉,“阿姨,您不知道我不想吗?”
段姒神情一顿,对她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打量。但片刻后,又顾左右而言他道:“晚饭让王姨多做了几道菜,你太瘦了,该吃多点。”
她说完,上了门外那辆车。
与其说段姒对自己儿子的做法一无所知,不如说她是一种已经插不了手的放任纵容。
娶谁不要紧,愿不愿意也不要紧。
一个女人而已,段宵已经有能力解决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
从国外到国内,换的每一个家对于夏仰来说都不是家,万和公馆的这个卧室更是她最初受骗的开始。
她不要再相信段宵的眼泪,也不要再受制于人。
京州的冬夜太冷。
段宵回来时,带了一身凉气。
夏仰正侧躺在床边,手里翻着一本《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是她高中时候常翻的一本课外书,不知道在何时被段宵拿走的。
她看见他脸上的那道血痕,没有探究地问,只是顺从地放下手里的书。
段宵坐在她那侧的床沿,挺有兴致地问:“今天去了哪儿?”
“你不是知道吗?医院。”
她抱着膝盖坐起来,和他隔开些距离。
“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他伸手碰了碰她胳膊,“没什么大毛病。”
夏仰想到段姒今晚说的那几句话,声音冷漠:“带我体检,是因为想让我备孕吗?”
段宵也觉得她这话稀奇,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怎么会想到这个?”
“你不是还想结婚吗?”她稍稍偏头,寻究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你好像一直忘记问一件事,我有没有爱过你。”
他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脸颊,表情如常。
夏仰近乎怜悯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从来不敢问我这个问题?留住我两年,真的没想过要个答案吗?”
“你今晚的话好多。”段宵压近,吻了吻她的唇瓣,“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么多?”
他手掌压着她脊背贴近自己的胸膛,轻啄着她的唇角。
身影在某一瞬间停顿几秒,另一只手却握住她的手,把那把水果刀往自己胸口刺得更深。
血从男人身上那件黑色衬衫上冒出来时,并不明显。
但湿润感还是让夏仰清楚,她真的动手了。这次的手没再抖得这么厉害,可能因为伤害的不是自己,痛得也不是自己。
段宵贴住她冰冷的脸颊,并不意外地说:“你演技真差,刀也藏不好,是不是太久没跳舞了?”
他记得她在舞台上跳舞的表情,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演的每一场曲目,每一个主角都深入人心。
不是像现在这样,呆得过分。
不爱笑,还怕人。
温云渺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被他养坏掉了。
夏仰握着刀柄的手没有松开,却被他强行掰开。
她眼里积蓄的泪水又落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年机会并不少,也暗暗告诫过自己多少次不要心软,不要再对他手软。
段宵脸色已经苍白,手掌覆盖着她握过的刀柄,胸口的疼痛让他一时失语,只顾着摩擦掉她留在刀上的指纹。
他撑住床头柜那,缓缓地靠着柜壁坐在地毯上,嗓音艰涩:“我想过你快要受不了,所以才急着结婚。这两年,辛苦你陪我。”
“不怪我,是你、你一直不放过我…谁要和你结婚?”夏仰的声音里是克制不住的哭颤,和委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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