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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多思考,只是缓慢摇头:“不会。”
段姒没有对她这句话感到多意外,端起面前的水杯,轻抿了一口:“我记得段宵出生那天是晚上11点多钟…半夜出生的,又正好是元宵节,所以我爸给他取名叫‘宵’。”
夏仰有点愣这个话锋的转场。
看出段女士这是要和她讲故事的意思。
“他小时候比现在懂事很多。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以前很乖…”
从段宵长大回到段家也有近10年,母子俩都知道彼此的隔阂在这些年里从来没消失过。
最开始那两年,段姒不是没试过和儿子谈心。
但她那时工作忙,又有了新丈夫和第二个小孩,碰壁过几次后也难免忽视了男生的叛逆期。
再反应过来,段宵已经是青春期男生里的刺头儿。
可他又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混,在京州这几个奢靡世家的公子哥圈子里,甚至各方面都能称得上是佼佼者。
他很早就见过这个阶层的一些阴暗,却从未沉迷沾染。
不知道是该说他过于清醒冷漠,还是该说他人格底色确实不错。
“…我以为他就是个很好的孩子。没有大人在身边管教,也能成长得很好。”段姒说到这,深吸口气,“但他上次跟我说,他不是。”
正如他自己所说:黑暗恶劣的那一部分不是夏仰带给他的,而是他早就有的。
那是段姒没尽到的责任。
她作为他母亲,带给他的只有童年阴影。
夏仰听着她的主观回忆,突然想到那次段宵发高烧。
原来他害怕被人发现发烧生病,那看来,那次也不是他这么久来第一次发烧。
难怪呓语里,都是请求妈妈不要把他锁进衣柜里。
段姒在叙述的某个瞬间,抬起眼:“你哭了啊?”
夏仰吸吸鼻子,擦了下通红的眼眶,低下眼睫直说道:“我暂时不想跟您说话。”
“…”
段姒苦笑了一下:“你光是听听我以前怎么对他的,都这样怨我。更别说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她这些年来,药没断过,心理医生也没停过。可是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不了已经伤害过段宵的事实。
“他不怪您的。因为您也生病了,他知道不是您的错。”夏仰抹掉脸上的眼泪,安慰道,“段宵只是习惯把他自己想得很坏,但他并不是那种很坏的人…您和他还挺像的,刀子嘴豆腐心。”
如果不爱儿子,就不会来找她特地说这些话。
无疑是想让夏仰谅解段宵以前对她的那些混账做法,有子不教母之过的缘故。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得到过正确的教导,也没有好好接收过爱意。
而夏仰给的理由,和段宵说的一模一样。
他不止一次地回答过“我知道您当时也没办法,您生病了”。
段姒笑了笑,蓦地问道:“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
她抿直唇线,刚才的情绪显然已经过掉了。
段姒打趣道:“你的'暂时'就这么短啊。”
夏仰低眉顺眼:“我是这样的,立场比较善变。”
段姒被她这副样子逗笑。
眼前这姑娘确实是招人喜欢、也招人疼的好性格,难怪那小子欺负了这么久还能把人追到手。
在她沉默之时,段姒又问道:“你看上段宵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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