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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学会了赌钱,染上大麻,我妈已经不让他接近我了。”
虽然在加拿大吸食某些毒品是合法的,但段姒可不会容忍自己儿子沾上这些损害身体的脏东西。
夏仰听着他的概括。
蓦地想起高三那个暑假,段宵跟她说过的话——
“他会迷恋上赌钱,在华人圈臭名远扬,人人喊打,跑去教堂才能蹭顿饭吃。你不满意吗?”
居然都对上了。
该说段宵是真知灼见,还是说他早就有筹谋?
她虽然并不同情罗良琛,但依旧在此刻有些不寒而栗:“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没想过你爸妈离婚有我的‘功劳’吗?我和段宵是一起的。”
“我爸妈离婚的决定权最终在我妈那,你顶多是根导火线。”段屹然笑了下,又反驳她,“你和我哥也不是一起的,你性格这么温和善良…应该会觉得我哥有点可怕吧?就像我也很怕他一样。”
“他亲缘感淡薄,对家里人都没感情。你会留在我哥身边,只能说明是他硬留的。”
最后这句笃定的话落下,夏仰面色如常:“你怕他,还敢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哥也只是喜欢你这一款而已。他初恋就是你这样的,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段屹然想了会儿,说道:“叫周栖曼,你和她以前很像。”
“…”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夏仰都有动摇。可是须臾,她又否决他的话:“我不信。”
段屹然不解:“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哥那些朋友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搞错了。就算周栖曼是他初恋,也和我没关系。”夏仰语气温软,但坚定道,“我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她宁愿相信段宵谁也不爱,也不会信他会这么专情,找和初恋一样的床伴陪了他两年。
而且昨晚,他还当着周栖曼的面做得这么过分。
有哪个记挂着白月光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段屹然哑然,讷讷道:“你觉得我哥是真心喜欢你?”
夏仰转过头,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正是因为知道他对我有一点喜欢了,才敢提要离开的。”
“…”
他们契约最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仰都以为段宵只是因为被她先提出分手很不爽,所以才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毕竟没有人喜欢一个人,是用捏住她把柄的方式。
那个高三毕业后的夏天,他不是威胁要告她把她送进牢里、就是拿钱来让她欠着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说过既然不爱他,那就恨他吧。
可是两年下来,人非木石,她不是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好,也大概清楚他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
但这种“喜欢”伴随着喜怒无常的占有欲、强迫和威逼利诱,也实在让人惶恐。
她已经厌恶他令人发指的控制手段,厌恶和异性接触都要小心翼翼看他会不会生气的脸色,厌恶时刻想起他当年一箭双雕、利用她顺势同时整了继父和继弟的心计城府,也厌恶他在床上没完没了。
她很早就意识到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处事风格、认知三观…
如果不是当年段宵强求,他俩早在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如她所愿地分手了。
就算抛开这些都不谈,她当初设计罗良琛介入他母亲的婚姻,就注定了她没法和他家里和解。
段宵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吧。
所以他能把她带来异国他乡的教堂,却不可能把她带进家里,更不可能带去见他母亲。
他们还这么年轻,早断早习惯。
他是不会损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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