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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正在打扫卫生，他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路奚朋友不多，熟悉的也就前后左右，而同学之间也很少打电话，不知为何，一个名字突兀地跳到他脑海。

拿起手机的那刻，某个名字怪怪地在他大脑坐了下来。

路奚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关上房间门，姑姑在客厅里朝他看了两眼，路奚脸不红心不疼地把门阖上了。

“喂，路奚！”

“怎么了？”

习惯了她的跳脱，路奚也不觉得手机里面的声音刺耳了，他膝盖微微弯曲，一只脚轻轻地搭在凳子下面的横撑上，听着女孩支支吾吾的声音：

“呃，有，有啊。”

“嗯，所以是什么？”

“学，学习？”

听着女孩自己都不确信的声音，路奚一阵沉默。

“.…..好吧，我不想学习。”

别墅偌大房间里，洗掉了妆容，只身穿着一套清爽睡衣的朱妤在他的十平方米大床上翻了个身，把手机仍在被单上。

“路奚，你知道楚子奕么？”

“楚子奕？有印象。”

“哦？！”朱妤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认识他啊？”

“有几次比赛遇到过他，去年奥数比赛里也有他。”

“那他也获奖了么？”

“嗯。”

朱妤倒吸了口气。

“——他是省二，我是省一。”

朱妤立刻：“优秀，不愧是我路哥！”

路奚淡淡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你们认识？”

朱妤就把今天知道的八卦告诉了他，略去了女生的名字，当然，路奚也对此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稍许后，才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是啊，但是他能骗过那么多人，肯定有一手。哎，路奚，这次联考全市考生成绩都会放在一起比较，你觉得你和他成绩谁比较好？”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其他人，当时他们的回答是一中是全市排名第一的高中，楚子奕是排名前几的学生，而路奚虽然是圣名年级第一，但圣名总体实力比一中差许多，所以他们也比较不出来。话语之中，甚至还隐约有贬低圣名，贬低路奚的倾向。

然而路奚只是诚实地说：

“我不清楚，综合排名要靠综合实力，我无法给出答案。”

“这样啊……”朱妤稍一失落，但很快道：

“我还是相信你，路奚，你一定比他厉害，你比所有人都厉害！”你是小说男主，哥挺你到底！！

对面男生却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话收回来，你今天做作业了么？”

朱妤：“……我不想做呜……”

男生冷漠绝情地说：“把数学课本翻开，之前还留下一个学习点，我现在讲给你。”

“.…..”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