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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线杆上打电话, 语气娇媚狭昵, 实际上却是满脸不耐烦地吞云吐雾。
夜深人静这个词并不适合这片街区,虽然此处仍属于纽约市的地界, 却并不是繁华的曼哈顿,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贫民窟。
沈时年裹着暖和厚实的羽绒服, 帽子扣在头顶,俊秀的面容被遮挡了一半, 他肩上背着一个略显沉重的背包,看上去就是一幅老实巴交的学生模样,没走几步路就已经被很多人打量过。
不过很快那些人就主动移开了目光, 因为在这里混迹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老实巴交的学生可不会那么轻巧地避开朝他贴过去的风尘女,然后熟练地掏出一卷钱把对方打发走。
这样的话, 他背包里装的东西就变得可疑起来,但无论里面是什么, 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不要提起不该有的好奇心, 这是街区里所有人都懂的道理。
沈时年进了一间酒吧, 里面的装修有很浓重的西部风格,吧台里面挂着牛头骨,墙壁上都是老电影的海报, 甚至有一两名服务员打扮成牛仔的样子。但是这里终究还是纽约, 多少情怀也不可能让时光回溯到那个属于黄金、左.轮与白兰地的时代,绝大多数人都穿着聚在一起大声骂着脏话。
沈时年并没有点酒, 他想要速战速决,一会儿还要自己开车赶回酒店,他不确定顾炤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在天亮之前解决所有麻烦。
白天在墓地里,他向沈曜提出过一个问题,害死父亲的凶手是谁。
沈曜说,这种事用不着他操心,盛宏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你说不会放过,意思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沈时年一语道破他话中缝隙,定神道,“告诉我,是谁。”
沈曜掐了烟,最终还是选择告诉他真相。
沈梼死于重伤,而最主要的伤口来自于胸口的两处刀伤,凶手显然是个用刀的高手,一开始他们将这件事定性为叛乱中的意外,以为凶手就在那群叛徒之中,后来肃清行动中沈曜亲自审问了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承认重伤沈梼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他们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一具完全符合凶手特征的尸体就被纽约警方发现了,后来他们查到的资料表明这是一名活跃于国际暗网的赏金猎人,而且验尸结果显示此人并没有诺亚血统。
后来经过调查,半个月前此人曾在某个街区打过一通电话,恰好被市民藏在院边缘的观鸟摄像机拍摄下来。电话的内容十分简洁,却在三言两语中透露出此人的目的竟然是沈梼放在身边的一样东西。
沈曜拿到录像后就立即派人清点父亲生前住处的所有财物,果然发现少了一样东西,竟然只是一只乾隆粉彩的花瓶。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种花瓶称得上名贵的古董,但是它在沈梼的诸多收藏里却并不起眼,与保险柜里本打算年底以捐赠的方式送回国内的唐代侍女图也相差甚远,所以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瓶子里有什么玄机。
线索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断了,沈曜说出一切后就表示这件事他自己会追查到底,虽然是杀父之仇,但它和沈时年如今面临的东西相比较之下就显得不是那么紧迫了。
说人类的命运和这个世界命运都掌握一个人手中,而沈时年作为那个人最亲近的对象,同样也肩负着沉重的责任。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仅仅是一行人离开墓地几十分钟后,沈时年就发现了一条与之相关的线索,并且在夜晚独自展开行动,到达这里之后才与沈曜联系。
沈时年在酒吧里穿梭,迅速锁定目标,那是一个清瘦的年轻男人,一幅不合主流审美的打包,他化了妆,涂着颇为叛逆的黑色唇彩,正倚在另一个男人肩上。
沈时年扳开一个人的肩膀,生硬地挤进那群人中间,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年轻男女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忽如其来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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