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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纾道,“让那他们去洗墨堂等。”
乘风抱拳应道:“是。”
明仪醉得脑袋钝钝的,见谢纾与乘风说着话,伸出一只小脚企图趁这个可怕的男人不注意,偷偷溜掉。
“回来。”谢纾敏锐地察觉到明某人想跑,抬指揪住明某人的衣领,把明某人拎回了怀里。
明仪哼哼着抗议了几声,见抗议无效,踮起脚在谢纾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串红红的牙印。
谢纾闷哼了一声,摁了摁脖子上的牙印,轻叱了怀中张牙舞爪的明仪一声:“别闹。”
乘风背着身,咳了几声:“您这样不好见人吧。”
明仪垂着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窝进谢纾怀里,撒娇般地蹭了蹭,睁着一双无辜的醉眼看向谢纾。
谢纾叹了口气:“……”
明明是明仪使坏做了“错事”,但对着她这双眼睛,他全然没有办法。只能温声哄着:“夫人没有闹,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方才说错了话。”
乘风:“……”他什么都没听见,希望他家主子不要杀人灭口。
明明哄夫人之时谢纾脸上还是春风拂面,转头对着乘风,便成了寻常的清冷语调:“你立刻去库房取扇屏风,送去洗墨堂。”
乘风扯了扯嘴角:“是。”
心中腹诽,这就是“公正无私”的摄政王?去你的差别待遇!
乘风憋着口闷气走去库房搬屏风。
明仪显然是“累”了,半眯着眼靠在谢纾怀中,轻轻打了个哈欠。
谢纾轻声问:“累了?”
明仪点点头。
谢纾温柔对她道:“带你去睡。”
明仪点点头,放松地闭上了眼。
谢纾轻啄了啄明仪的纤长的眼睫,横抱着她去了洗墨堂,把熟睡的明仪放在了洗墨堂内室的榻上,替她盖上绒毯。
睡了也好,养回些体力,待醒了好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
谢纾如是想着,整了整衣襟玉冠,正襟危坐于洗墨堂书案前。
在那之前,他得先应付那群碍事的老头。
几位重臣由刘管事引着朝洗墨堂而去。
宜园夜路崎岖,刘管事走在前头,几位大臣静悄悄地走在后头。
一行人顺着长廊路过长春院边上,望见长春院灯火通明,门下侍郎柳正:“这院里的灯怎么亮着,是长公主回来了。”
大理寺卿高阔堵了他一句:“哪能啊,长公主如今还在大慈恩寺小住呢。你怕是不知道吧,自从长公主离园后,摄政王每日都命人点着这院里的灯,等着长公主回来。”
吏部尚书林义平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道:“只怕这长公主是不会回来了。”
众人听着这话,心照不宣地噤声。
这几日“长公主背着摄政王私会外男”一事在京城权贵圈中传得沸沸扬扬,虽没人敢明说,但这事俨然已经成了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听说长公主和那叫舒艾七的男人,最喜欢去大慈恩寺山下热泉,鸳鸯戏水。
这个叫舒艾七的情郎可了不得,回回都让长公主卧床不起。
当着人的面就敢和长公主拥着亲嘴。
还喜欢在长公主身上留红印,孟浪不堪,无耻至极!
一看就是小白脸想上位。
不正经,简直是天下男人之耻!
深夜寒风肆虐,刮得人耳畔呼呼作响。刘管事没注意到后头的动静,继续朝前引着路。
几位重臣到了洗墨堂,躬身进门,正要朝上首的谢纾行礼,却见谢纾跟前横着一道松鹤延年纹黑漆屏风,只隐隐能透过屏风看见谢纾坐在上首的影子。
谢纾低沉的嗓音自屏风后传来:“今日本王偶感风寒,未免过了病气,故寻来一处屏风与诸位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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