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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红袖章跟口哨。
其他人自卑巡山的武器,铁棍或者扁担镰刀都可以。
各个村长还为了鼓舞士气,拉起了自制的横幅:守护山林人人有责。
这副小家拼成大家的集体行动,多少年没有过了。
虽然是被逼的,咒骂的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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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巡山的去陈家了,结果没有得到自以为的那种乡里乡亲招待,便回去散播一些阴阳怪气的谣言。
被孤立了的陈家生活照旧。
梁白玉吃饭的时候往院门那瞧:“今天又没人来呢。”
陈砜扒拉饭菜,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梁白玉才刚举起双臂,他就立即抬头:“吃饭不能伸懒腰。”
梁白玉:“……”他把手放到脑后,扩展扩展酸痛僵硬的肩膀,“你好迷信。”
陈砜没有解释,也没反驳。
梁白玉转过来坐,他面向门外,视线落在院里的两棵桃树上面。
都长小花苞了啊。
“那两棵桃树都是我种的。”梁白玉自言自语,“也不算种吧,就是我小时候喜欢吃完桃子把核丢在屋外,有一年发现那里长了两根小苗。”
陈砜夹菜的手停了下来。
“我妈把苗移到了家门前,我经常给它们浇水量身高,它们越长越高,越长越壮……就在我不管它们的时候,它们开花结果了,全是毛桃。”梁白玉不是很满意的说,“我明明吃过好几种的,怎么就只有毛桃核发芽了呢。”
“毛桃呀,总觉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手摸完了碰身上其他地方感觉痒痒的,”梁白玉嘴上嫌弃,看着两棵桃树的眼神却充满温情。
桃树承载了他的某些情感与回忆。
陈砜放下筷子,说:“老家的桃子,比外面的好吃。”
“是吗?”梁白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缓地眨了一下。
陈砜顿了顿,侧头凝视他。
“我没吃过外面的桃子。”梁白玉的嘴角耷拉下去,眼睛也垂着,浑身上下都浸满了令人心疼的失落。
陈砜喉咙一堵,他哑声说:“外面卖的吃起来有股水气,很红却不怎么甜,口感也一般。”
“噢……”梁白玉扬起笑容,“那还好我没吃。”
陈砜摸上了青年的耳垂。
青年偏了偏脑袋,细腻苍白的脸颊蹭到了他的手,他的指尖发麻,心口滚烫。
“超过三秒了。”梁白玉是一贯的拖音,自带调情跟柔媚的味道,“你再不把手拿开……”
陈砜看着他那双深情眼。
“我就要摸回来了。”梁白玉说。
陈砜靠近些。
这个动作包含了明显的期待。
青年却又反悔,大笑着倒在他身上,说,逗他玩的。
又逗他。
总是逗他。
陈砜塌着肩坐在板凳上面,从去年压抑到今年,快要满溢的众多情绪在他心里横冲直撞,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拉住青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堂屋很静。
陈砜耳朵上的阻隔扣完全嵌进了青年的手心里,炽烈又浓郁的信息素冲出来,顺着他的指尖缠上他的身体,茧子一样拢住了他整个人。
独自发酵,狂欢,沉沦。
——你是我欲望的起点和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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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一切如常。
距离陈家不远的地方有个水潭,不像山脚下的河边那么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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