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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从事法学相关行业的儿子帮她办,也不管是不是杀鸡用牛刀。几次下来,天泽的员工都有些眼熟这位风度翩翩的叶律了。
“是的。”叶澜风点头,又问了一遍:“请问这幅画是谁画的,风格很少见。”
男人清锐的眸光扫了下角标,没有标价。
柳玥噢了一声,错愕道:“这幅画……嗯,是一位新人画师所作,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展出他的作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赏识了。因为时间短促,我们还未和画师商量好具体定价,他本人是非常低调,暂时不愿透露姓名。”
柳玥有些为难。
不想透露身份的确是乐清时要求的,只说如果有人看中想买的话,交由机构来跟卖家商议,她也不知是为什么,按照道理一般人恨不能到处宣扬才对,但少年似乎只是纯粹打着作为赔礼的主意,不想太惹人注意。
其实乐清时没想那么多,一方面是基于过去的习惯。
在嘉和王朝,“商”是最末流的行业,尤其是书香世家更不可沾上铜臭味。若家中有人从商,那么就不可再为仕,会影响官运前途。
虽然来到新时代,乐清时已经逐渐开始接受全新的价值观,也并未看轻顾行野的事业。而且老公非但不末流,似乎还是担当着相当受人敬佩的职位。
但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太大,又有许多人想要阿谀奉承顾行野却苦于没有门路。若是乐清时的画展出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想必他的画很快就会被想要讨好顾行野的人买下。乐清时多少有些文人傲骨,他不愿意他的作品是出于这种性质被人买下的。
那幅作品承载了他的一些念想,他不希望被人买下之后压箱底蒙灰。
另一方面,乐清时也清楚像方汶和蒋文涛那样厌恶嫉妒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
若是消息传开,万一又有人不小心地撞翻了墨水之类的,把他的作品破坏了,乐清时是会伤心的。如果有人真心喜欢,他白送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被人泼上一捧墨汁然后赔偿他三十万,他绝不接受。
叶澜风闻言,轻轻蹙眉,不解。
明明看出了这位老师的为难,但一向温和松弛的男人仍破天荒地追问道:“为什么?”
哪个搞艺术的不想扬名天下?
柳玥干笑两声,道“似乎是这位画师的家里人……保护欲比较重。”
叶澜风了然,想必是那种控制欲很强、家庭氛围很压抑的高标准家长吧。他眉头不明显地蹙了蹙:“好吧,那麻烦你帮我把这幅画留一下,等你们沟通好定价,再联系我。”
柳玥一口应下,又问:“叶律你的预算是多少呢?”
柳玥心中松快,没想到进展会这么顺利,暗忖总算来了件好事。新人画师还匿名,她都以为得摆上好几个月才有苗头呢。
她按照经验心中盘算着,天泽一般底价就是十万起,但乐清时情况特殊。别的新人画师即使也是初出茅庐吗,但一般都师出名门,有厉害的前辈引荐。乐清时这个情况估计得打个折扣,大概五万到五十万的区间吧,再高也不会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了。
叶澜风静静凝视了一会眼前的画作,微微出神。
不知为何,这幅画的确非常合他的眼缘,明明也不是什么繁复或独特的主题,但他就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叶律?”
叶澜风回神,温声道:“五百万吧。”
柳玥点头,在随身笔记下边记录边说道:“哦哦好的五……嗯?五、五百万?!”
女人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张开。
叶澜风蹙眉,不确定道:“那六百万?”
再多真的有点宰人了。
柳玥:“……”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愣愣道:“哦好……那叶律,令慈上回看中的画……”
叶澜风莞尔一笑:“那个就先不急着要了,你先帮我问问这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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