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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儿时的他的眼里,最伟岸高大的形象。
不多时,少年就完全沉浸在了绘画与往昔的回忆当中,于是当门被敲响推开的时候,被狠狠吓了一跳。
“干嘛!”少年色厉内荏,故作凶巴巴地瞪着他。
乐清时一边凶着,一边掀过一张空白的宣纸,把未完成的画遮盖住。
他还跟老公吵着架呢,自然也不想把上午课堂上发生的冲突告诉顾行野,实在是有些丢脸。
毕竟不告诉他,自己还有理由生气,可以晾晾他。要是告诉了老公他上课第一天就惹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麻烦,他也不好意思再闹脾气了。
然而少年慌里慌张的行为落在男人眼里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卧室,这很难不让人多展开一些不好的联想。
但小作精才上课第一天,应该也不至于勾结谁。
顾行野忍不住蹙眉:“你在做什么?”
乐清时道:“画画啊,还能做什么。”
男人凤眸微眯,乐清时怕他多问,道:“我给同学画画呢,你别打扰我。”
顾行野:“……”
男人呼吸都沉了一些:“你不会是画给那个舒晨吧?”
乐清时确实答应了要给舒晨也画一幅,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否认。
顾行野深吸一口气,不悦的星芒在眼眸中跃动,就像他侧颈汩动不安的脉搏,他压抑着戾气道:“交好朋友,我不管你。但是你注意甄别,别交一些不三不四的坏朋友。”
本来很乖的一个粘豆包,去上完一天的课回来都学会躲躲藏藏了。
乐清时本来就还有些气没消,一听这话,顿时以为老公又要冤枉他在外面勾三搭四,眼睛一下瞪圆了。
乐清时口不择言:“你才是坏东西!”
“坏老公!”
乐清时不会骂人,仅有的难听词汇也是文绉绉的,不太适用。太凶太难听的话他又舍不得用在顾行野身上,比如什么下流啦龌龊啦,显然他老公罪不至此。
于是能骂的最重的话也就是坏了。
欺负他坏,冤枉他坏,不给他贴贴也坏,板着脸也是坏的。
少年平日里是清艳矜贵的模样,一生气起来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生动了,整个人染上一层艳色。
男人额角迸出青筋,齿列咬紧。
大几百万的给小作精花钱的是坏老公,外面的舒晨请杯奶茶就是好的了是吧,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顾行野只觉有股无名火烧得脑仁儿疼,一天没有吃正经食物的胃部也沉坠坠地发出抗议。
他沉着脸合上门,不让乐清时看见自己这个坏东西,自顾自往书房走去。
今天该做的工作做完了,还有不那么急的工作,不那么急的工作做完了还有明天、后天的工作!
只要他想忙,多的事情给他去惦记,何必记挂着一个又娇气又爱哭的黏豆包,括号——还是很不识好歹的那种。
陶管家不放心,沏了杯茶送上去。
“少爷,您这是何必呢?”管家苦口婆心。
顾行野沉着脸,不吭声。
陶管家在顾家事主多年,知晓顾大少生性要强,成长轨迹中就没有学过如何低头,和人这样争吵又找不到台阶下,一定也是第一次。于是拙劣的以为主动搭腔就算是示好,其实对方很可能接收不到这些别扭隐晦的讯号。
陶伯叹气:“小少爷年纪小,有些小孩子心性也正常。”
男人眸光微闪,唇角紧抿的弧度松懈了些。
陶伯连忙趁热打铁:“您已经成家,为人夫了,小少爷是您的伴侣,做丈夫的对妻子纵容一些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顾行野冷冷哼了一声,但脸上的冷色已经褪去。
陶伯试探道:“要不……我去跟小少爷说说,您今天还未用餐,让他陪您一起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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