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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令,变阵,准备收网。”

“报,军师,令旗官全部遇袭,旗令已无人可传——”

“八面旗皆倒?”

“皆倒!”

孙膑冷笑一声,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这个废人无法身临前线,以旗做令,或可弥补一二,但目标太过明显,被针对也不意外。

但八旗尽毁,尤其他用的还是仪仗旗……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想必那段时间,军中夜间鸽子纷飞,大抵归咎于此。

只是,将旗令泄漏出去,是否太过潦草?把更机密的东西送给对方,才对得起在军中卧底良久吧。

“报,军师,旗复现——传令与军师的部署完全一致!”

孙膑一愣。

“几面?”

“一面!”

他迅速推转轮椅出账。

远方,令旗打出变阵的指令,腹地中,秦骑中路出奇,正切戎狄伏击。

草原上,秦字的玄旗猎猎飘扬,分毫不差地传递孙膑此时的所思所想。

他瞳孔微缩。

是她。

“速传令,支援那面旗!”

“不,我亲自去!”

旗杆握在旗令官手中,仿佛被焊在他手心一样。

秦昭到达此地时,身中数刀的令官气若游丝。她颤抖着去掰开他手指,取走令旗时,令官涣散的目光有重新聚集,凶神恶煞狠狠地瞪着她。

她瞬间又湿了眼睛。

此时秦昭一身戎狄扮相,不怪被秦军排斥。

她迅速扯下外袍和头巾,露出内里的汉家衣裳,用地道的秦国话说明来意,令官这才松开手。

羽箭破空而来。

秦昭连忙伏低身子,箭矢擦着她的脸颊中地,撕开一道血痕。

该死——

那些游散击杀旗手的戎狄游骑根本就没彻底离开。

“快……走!传……令!”

令官猛地起身,为她挡住了身后的箭支。

她听到□□中箭声,听到捶死的呼气,听到完成最后使命的士兵眼中的光消散的声音。

但她不能回头,不能哭泣,甚至不能在接踵而至的泄露一丝恐惧。

抄起旗杆,秦昭失声迅速翻上月行的背。

环绕中心的战场,月行飞快扬蹄,在外围的高坡上,消失的秦旗又再一次复现。

心脏要跳出喉咙,泪水甚至刺痛了眼,旗杆的重量似乎超出了双臂承受的限度。

很重,很痛,呼吸变得困难,四肢逐渐麻木……

秦昭将下唇咬出血来,只能以此换得片刻清明。她庆幸自己身体的记忆无比牢固,庆幸曾经陪着孙膑做过沙盘推演,庆幸能记得他每一步行军的指令风格。

而后将它们传递到双臂,迎着箭羽的呼啸声,一次次地将正确的军令传递下去。

她看到下方军阵收缩,看到秦骑奔出如雷,闪电般扼杀住敌军最后反击的希望。

不止哪里来的劲,她将旗帜猛地擦在地上,抽出马鞍附近的弓箭,转头就开弓三件速射。

几名追兵始料未及,应声中箭坠马。

秦昭回身瞬间,余光所见,追兵只剩下一人。

身后的人见此反而越发疯狂,他甚至吹了声口哨,拉弓回敬了秦昭一箭。

月行左右闪躲而驰,这支箭堪堪擦过她的耳朵。

一箭之距。

秦昭听得分明,那人用着草原部族的语言,赞叹月行是匹好马,更多的话她便听不懂了。对方明显留有余力的模样,像是草原上溜着兔子的苍鹰。她咬紧唇,强迫自己更加冷静。

几番交锋,秦昭的箭皆被他用刀劈止。

视线越来越模糊,臂力越发不稳。她知道碰上了硬茬,拖下去只能会更糟。

秦昭伸向箭囊。

箭矢只剩最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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