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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和年龄无关,在爱你的人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桑冉是个幸福的梓人,以后会更好的。”
漫长的单人倾吐里,秦昭没有说别的。唯一的开口,倒让某个不习惯被安慰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桑冉耳尖微红,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试探。
“我也会是个好友人的,秦昭——要和我一起做东西吗?冉不对你藏私,你那些‘好东西’也能让我看看吗?”
“……”
搁这儿呢,搁这儿呢!
煽情的最终目的在这啊——桑冉,你真的好狗!
前一秒苦情地让人心疼,后一秒怎么做到让人想套你麻袋的?
“不是吧,秦昭,你该不会还没把我当‘友人’吧?”桑冉扯住她袖子无比震惊,“我都送你好料子和小玩意儿了,你可不能不认账!”
“哈,认账?说到这个我就来气——”秦昭立马拍掉某人的爪子,冷冷地朝他扎刀,“你给我那鲁班锁还暗藏玄机呢?怎么,‘友人’的意思是你就能随时随地不顾我的意愿掌握我的行踪吗?”
“秦昭啊,听我解释,那是个意外!”
桑冉这次用两只手去抓友人袖子了。
他就是头天跟小雀嬉闹了会,玲珑鲁班锁忘记收,第二天阴差阳错就把锁送出去了。
他可以盟诅[1],拿东皇太一起誓:他真没想过随便动用小雀找人的。毕竟秦昭还要来还他削刀呢——谁知道陪阿婆出门采买,会碰到意外让老人家出事。
绝非有意为之,他是真急了,一想到秦昭会治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才干出来这事的。
“要是我不解开锁,你不一定能找到我是不是?”
“对。阿叔说这鸟配合香球用来寻人还行,别的事干不了——小雀太小太艳丽,香球味道又太过浓烈,很容易暴露。”
秦昭啧啧称奇,不再追究桑冉十足冒犯的寻人惊吓。她对那只小鸟起了兴趣,边走边问他来历。
桑冉也说不清,只说是老叔从百越带回来的。
“百越?那只鸟——”
“对,秦昭,那是阿叔给我第一次带活物做礼物,也是他最后一次看清世间万物。”
她不再说话,只安静地走在他身边。
而拽着她袖子的手,她没有再挣脱开来。
“等等,你那良人吃鸟肉吗?我先前是不是得罪他了?他会拿我的鸟出气吗?”
“……”
“良人”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孙膑?先生吃肉来着。桑某人确实和先生处得不咋地呢。先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秦昭脑子在作答,嘴却动都没动。
因为某人实在是太夸张了。
“我的小雀——”
桑冉双手碰着脸,惊恐地哀嚎着。他的身体随着面目表情一起扭曲,像是根挂在风里摇晃的超大宽面。
“秦昭,我先去救我家小雀。”
青年提腿就跑,不一会就消失在她视线里。
秦昭感觉身后似有秋风解落万叶。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彬彬有礼身世坎坷疏离冷淡的青年?
桑冉这家伙,就是个逗逼搞笑役吧。
少女望望天,拍拍袖子,将不存在的傻气赶紧从身上拍走。
随他吧,无所谓,不管了。
反正先生会教他做人的——先生有分寸的,不会把家里弄成第二个刑事案件现场的。
*
“竖子,还我小雀来!”
孙膑正低头在案上享受袖珍小鸟的亲昵,吵吵嚷嚷的怪叫打破了难得的安逸。
许是他为秦昭做簪,手上染上绿檀的香气,这鸟一直在他指尖蹭蹭啄啄,不舍得离去。
被大声一吵,小鸟吓得扑棱两下翅膀,脚爪刚好踩上香球,一个不稳,直接从案几上摔下去。
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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